“这是……”alpha也蹲**,膝盖抵开简成蹊的大腿,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研究那个物什。
“防狼……喷雾?”他念着上面的字,尖锐地笑,“你们omega就是这么看alpha的?狼?”
他真的喝高了,把那个喷雾举高,冲着路灯光源喷了好几下。刺激性的细小水珠像雾一样落下来,他没有闭眼,“嗷呜”地瞎叫唤,叫完又继续笑。
“没用的,”他低下头,掐的简成蹊不住地咳嗽,脸也涨得通红。
“那我不客气了,”他用给小孩讲童话故事的语气亲热道,“我来吃你了。”
“不要!”
“不要?”他大发善心地把往下探的手收回,隔着衣服,揉简成蹊的胸,征询意见似地地问,“是不要在这里吗?
”
“哦…你害羞,我的小娘们也害羞。”他抬头看了看那盏灯,然后将简成蹊往光圈外拖。画面里又只剩下黑夜,凉风,乡间小道,废弃的农田,路灯下的三角锥光圈,半人高的杂草即将欲盖祢彰所有的罪行。
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切都重归平静和安宁,什么都看不见,也听——
一声沉闷的玻璃撞击声。
然后是压抑的喘息声,从杂草堆里爬出来的是衣衫不整的简成蹊,他捡回了地上的防狼喷雾和手机,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破碎的酒瓶。
他钻回杂草堆里后就站不直地跪下,抖着手,按下了喷雾的另一个电击按钮。被酒瓶抡到倒地的alpha被电得全身抽搐,简成蹊怕他还没晕透,手指一直没松开,直到alpha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他发出了一声啜泣。尽管他旋即就捂住嘴,但整个身子都抖得像筛子。
他死死地咬住唇,黑暗里的一双眼瞪得通红,眼泪也被他硬生生憋回去。
他被alpha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灼热地要将他吞噬,他握住酒瓶的一片玻璃,义无反顾地要往那个人脖子上刺。
他被欺凌和侮辱了。
他被叫小娘们和小**。
他差一点就成了别人发泄兽欲的器具。
他恨。
恨不得让他偿命。
他手里的玻璃就停留在离血管只有一寸的地方,他突然叫得异常压抑。
他想割血管是简单轻松一个举措啊,他怎么能这么便宜一个羞辱过他的人。
他扔了玻璃片,坐到alpha胸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他真的用劲了。同时,极致的恐惧之后他生出极致的冷静和理智,他知道杀人需要付出代价,他肯定会进监狱,他不想再进监狱。
所以他更决绝地将指腹隔着一层皮肤挤压血管。
他把alpha掐死,他就自杀。
对,他先把这个杂碎、人渣、臭虫杀了,然后他就自杀。他不是一直想死嘛,他抱仇解恨后就去死,如愿以偿地解脱。
他被这个念头支配,手背上的经络都因为用力而凸起,只要再过几十秒,十几秒,几秒——
咩!
他的手一抖。在黑暗里扭过头后,他看到一只小绵羊在光圈的正中间。
它冲自己吐吐舌头,摇着尾巴转了个圈,然后抬起前蹄,跟小牛冲红斗篷似地朝他跑过来。简成蹊张开双臂要抱住它,但它一跃出光圈就消失不见。从幻相里抽离后他惊恐地扭过头,那个alpha还在昏迷。
他再往后看,他的羊又一次站在光圈里,奶声奶气地叫唤,摇头晃脑,像是无聊,像是饿了。
像是在等他回家。
——他还有只羊要养,他的羊在等他回家。
他哭出了声,丢下了碎玻璃,再一次播出那个报警号码。他用皮带绑住了alpha的手脚,将人拖到路灯下,等待警车到来。这一片因为强制拆迁出现过**,所以警局的巡逻车来得很快。开车的beta女警一路都在安抚简成蹊,还把自己的保温杯给他,到警局后简成蹊需要做笔录,但今天晚上的村镇派出所里挤着十多个人,闹哄哄的,简成蹊一时就没被顾上,只是坐在角落里等。
在这期间那个beta女警有过来,问简成蹊身上有没有伤。他太白,脖子和手臂上的红印看起来很吓人,但没破皮更没出血。
她还给了简成蹊一份盒饭,虽然凉透了,但简成蹊还是扒了两口,他吃的时候女警安抚地摸他的肩,说他在警局里,他已经安全了。
他是半个小时后才被一个alpha叫去办公区域做笔录的,那人看上去有四十岁,但警衔并不高,简成蹊也还没从神魂未定的状态里出来,回答得很慢,那警官皱眉,直接问简成蹊要身份证明,在旁边的终端机上输入他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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