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却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不得不让他收起兴致,闪身躲进一片用砖砾堆砌的废旧小院里——
有人在跟踪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拳致谢。
☆、第二十一章
蝎子循着脚印在拐角处站定,冲身后三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条路几乎没什么人走,他们跟的很轻松,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自寻死路找最容易暴露的地方藏身,而且还是个死胡同。
雪越下越猛,眼前一片密密麻麻飘零着的白点。
四个人顺着墙根一点点往前搓步,他们摸不清那人实力,行动的谨慎又小心。
蝎子穿的不多,一件不合身的修型黑皮衣,运动裤和球鞋,腋下夹个皮包,把黑社会老大的着装搭配模仿了个八/九分,神态一分也没有,实在没什么做大哥的天分。
身子贴墙,头往前伸,向横在眼前的胡同尽头看过去,单单露出只右眼,一张大脸立刻凑到鼻尖前,两双眼睛对视着,对方弯弯的清浅眉眼里掺着笑。
蝎子嗷了一声,捂着心脏连忙后退两步,一脚踩中身后小弟的鞋面压着他齐齐摔倒在地上。
“操!”虽然大哥扮的差几分火候,可面子不能丢,尤其还是当着手下小弟出糗,实在有失威严。被扶起身时,手往带来的几个人衣领上一抓,一个接一个将那三人依次扔了出去,自己跟在他们后面,谨慎的望向左侧废旧破败的空院。
宛忱摸了摸兜,带的是双露指手套,纯棉厚绒,够大,能遮住半截手指。他活动了下绑着护腕的手,好在是冬天,不用赤/身/肉/搏,收拾起来没什么太多顾虑。
其实刚才在看到跟踪的人是蝎子的那刻,他猛地在心里松了口气,既然来的是个小角色,又是对方先挑的头,自然不必收着手上的分寸。
一眼扫过去,有战斗力的估摸着就两个,好解决。五指攥紧,先发制人,还没等后面跟着的人进院,徒手捞来一个,膝盖往肋处一顶,手刀落上后脖颈,先送一人倒地啃雪。
目睹了全过程的小弟一愣,反应极快的躲过宛忱挥过来的拳头,谁知他另一只手里攒了个雪球,直接糊迷了眼,紧跟着腹部吃痛,被踹到掺着泥水的青石堆里,身上沾着的白瞬间汤成了黑。
第三人的西瓜刀还没展开,手腕先被擒住,力道极大,就见面前的人向下一压,再“嘎嘣”蛮拧,一口气没倒匀,接着耳朵一凉,颈侧被拍了块冰,缩脖子的瞬间一拳捶上下巴,痛的不得不双手掌心外翻竖在胸前,看样子是分清了形势,不想再打了。
宛忱绕过这人,出拳速度极快,破风一般,裹着气
流急停在蝎子眼前。蝎子脚步立刻往回捯饬,脑袋向后仰着,喉咙微动,惊魂未定的咽了两口吐沫。
刚想赔笑说点什么,就听见一抹温柔中带着狠劲儿的嗓音。
“找我有事?”
蝎子忙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没有,路过。”
人带少了。他往旁边地上瞥了一眼,又壮着胆回头看了看戴着口罩的人,“没想到你这么能打。”
宛忱捡起落进雪里的刀子,在指间转着。健身房搏击课没上两节体力就吃不消了,学的这几招防身术差不多都用上了,再没别的花招,要是没起到唬人的作用,被那三人反应过来打算卷土重来,还真没其他对策应付,妥妥只能比谁跑的更快了。
宛忱摘掉手套,曲起冻红的五指揣进兜里,抬眼看向蝎子:“惹谁,也别惹死过一次的人。”
蝎子皱起眉,心生疑惑,明明这人是笑着说的,怎么总感觉心脏像是被他钳住似的,紧张的情绪在身体里迅速扩张膨胀。
声音发沉问道:“你和谈城是什么关系?”
宛忱把羽绒服的帽子重新扣回脑袋顶,刚洗好的头发又被雪水浸湿了。听见这话,送去个友善的眼神:“还不清楚。”
走到他身边站定,挑眉轻声补了句:“不过以后会让你清楚的。”
估摸着,这事算了了,至少蝎子不会再跟着自己。走了两步抬头发现面前是堵墙,方向又搞反了,转身继续踱步。
于谈城而言,蝎子不出现,隐患危机仍然存在,等不到事情解决就会一直紧着根弦,这根弦会天天逼着他来跟自己见面。
藏在口罩下的唇角愉快的勾起弧度,心里美滋滋的。
这破地方怎么还没走出去?
轱辘滚在地上嗡嗡直响,伴着杂碎的脚步声。楼道里满是推搡拥挤来接孩子的家长,行李蹭着旁人脚面滑过,放往常兴许会埋怨两句,但此时并不会因此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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