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枢却不肯放过他:“投桃报李?嗯?”他坏心眼儿地对安璇道:“桃子味道的,尝尝?”
安璇碰了碰他,有点儿害怕地向后躲闪:“我……我吃不进去……太大了……”
沈元枢脸上的红潮淡了些,他伸手想要把胶套摘下去。就在这时候,安璇忽然捉住了他的手,狠心凑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沈元枢慢慢软倒在床上,发出了呻吟。他的声音很好听,刚硬里透着一丝脆弱。就是那一点儿微小的脆弱,每次都能准确地击中安璇的心脏。
安璇很喜欢听沈元枢的声音。尤其是这些私密的声音。它们是属于安璇一个人的。沈元枢像一架音色漂亮的琴,而安璇只是个笨拙的初学者。但他爱他,期待弹奏出更多美妙的声音。
不过事实上没有那么顺利。当沈元枢伸手抓他的头发时,安璇开始感到痛苦。结束后他趴在床边干呕,整个人几乎都痉挛了。
沈元枢抚摸着他的背,声音很后悔:“对不起……我……”
安璇缓过来了一些,默默下床去洗脸。沈元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我……我太着急了……”
安璇把自己擦干净,转身拉住了他,努力微笑道:“我会习惯的,下一次就好了……”
沈元枢抚摸着他,摇了摇头:“你不用努力。真的。这种事没什么好努力的。本来就应该是自然而然的事。”
安璇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儿委屈:“骗子。”
沈元枢愣了愣。
安璇靠近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
沈元枢似乎终
于意识到了什么,他低声道:“是我不小心。但我是真的……喜欢和你做这些。”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有做这个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是完全属于我的……”他语拙道:“你知道的吧……我们是紧紧在一起,不分开的……”
安璇拉住他的手,让他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我知道……”他神色温柔下去:“我也喜欢你抱着我……”
后来他们一起吃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餐,安璇有一点儿担心:“不用给你妈妈打个电话么?”
沈元枢摇头:“那么多人照顾她。”他咬了一口水煮蛋:“她只有需要讨好那个人时,才会想起我。”讲这些话的时候,沈元枢很平静,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安璇犹豫了一下,慢慢道:“你有一次问过我家里的事,我没有说。”
沈元枢抬起头,很意外,又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没事儿……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安璇微微笑了笑,露出些悠远的神色来:“我爸妈都是文工团的。妈妈是个普通的舞蹈演员,爸爸在团里弹琵琶。他们一年到头四处演出,我就被寄养在姨外婆家……我和他们相处其实也挺少的。因为相处太少,其实是没有寻常人家父母和孩子那么亲近的。后来照顾我的姨外婆去世了,我被接回她们身边,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彼此熟悉起来。她们团里去边疆演出,回来路上出了车祸,我母亲过世,我父亲……因为悲伤过度,喝多了酒,也跟着去了……”他握住沈元枢的手:“那天我见你喝那么多酒……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的事……”
沈元枢神色紧张起来:“那次是偶然。以后我都不会那么喝了。你看,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到我喝酒吧?”
安璇看着自己的手被沈元枢握住,轻轻道:“我想,在这世上能有母亲在,总不是一件坏事。她看上去……并不是完全不关心你的。”
沈元枢叹了口气:“我们只要一碰面就要吵架。有些事是永远都谈不拢的。”他垂下了眼睛:“小时候我很依赖她,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但也很怕她。她高兴时怎么都行,一旦不高兴了,可以一两个月不和我讲一句话。可是我又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有时候她也会歇斯底里。上一刻还是笑着的,下一刻就开始打我,说都是因为我,她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苦笑:“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她原来也是演员,事业本来也挺好的。遇上了那个男人之后,就一切都变了。”
安璇犹豫道:“那个人是……”
“英诚的掌门人。”
安璇意外道:“李明祥?”
就连他这种并不关注富豪圈的人都知道,那个人在世界富豪榜上都是有排名的。
沈元枢厌恶道:“嗯。别和别人说,这事儿连我的经济公司都不知道。当年签合同填资料的时候,我填的是父亲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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