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关系本来就一般。”傅宛似乎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任由他拉着自己袖子,“他们不过是找个机会想打我一顿罢了吧,还牵连你。”
“什么意思?找机会打你?”
“嗯。我朋友说那几个人觉得伤了无辜的人,心里过意不去,想赔个罪,听说我来这个学校,就带着人来了。估计也没想动手吧。”傅宛停下脚步,盛渐差点撞他后背上。
“所以连累你了,对不起。”他转过身,看着盛渐。盛渐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这还不是,因为我太冲动了嘛…哎,不过他们那副嘴脸真是恶心人,什么‘到了新学校就是新学校的舔狗’这种话,我觉得也就脑残说得出来。我是看不惯有人这么阴阳怪气的,要打架就…哎,等等,你的脸怎么回事?”
天有些黑,两个人恰好停在路灯下,借着路灯的光,盛渐看清了傅宛脸上的伤。
傅宛很少与人打架,但是力气不小,寸头在他手上没讨到多少便宜。不过傅宛也挨了几拳,颧骨被打得发青,嘴唇也被牙齿磨破了,血渍已经干涸了。
“没事。”傅宛躲开盛渐伸过来的手,“回家上点药就好了。”
“那你被打得这么重,回家让你家里人看见怎么办?”
“…家里没有人。”傅宛低声说。
盛渐一愣,随即意识到可能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立马露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刚要开口就被傅宛堵了回去:“别安慰我,就
是都出国了而已。”
“哦哦哦,”盛渐了然,“那,那你家里有药吗?”
“去药店买就是了。”
“别啊,这样吧,我家有,你去我家怎么样?”盛渐询问他。
傅宛知道他是想弥补自己的冲动导致他受伤,只好答应了。
“走吧走吧,”盛渐拉着他去打车。
“你书包…”傅宛颇为无奈。
“不要了不要了,你信不信明早它还在?”
“……”他还真不信。
盛渐家离学校不过十分钟的车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坐着,默契地听着司机开的车载广播,没说几句话。
到了小区门口下车,盛渐付钱,跟傅宛并肩走进小区。
“今天我哥应该不在家,”他说,“今天是周二,他开周会,然后加班到明天。不用担心,我家里只有我和他。”
傅宛点了点头,“那你晚上吃什么?”
“外卖啊。”盛渐打开门,“以前家里请过阿姨,但我俩都觉得别扭,做的饭我俩也没法按时吃,就辞了。”
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和自己的一样。“进吧,你今天就算住在这儿都没问题。”
盛渐家很大,也很空,能看出来家里常年没有女主人,生活气息很淡。盛渐从茶几下面拿出医药箱,冲着沙发扬了扬下巴,道:“别客气,东西放那儿,你自己去洗手间洗洗脸,伤口别沾水回来我给你上药。”
等傅宛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盛渐正在撩开衣服下摆给自己上药,完全没注意到走到他身后的傅宛。
“受伤了?”傅宛冷不丁一问,看到盛渐的手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抖了一下。
“卧槽,”他立马放下,“你走路没声?你是猫吗?”
“你自己太认真了没听到而已。”傅宛坐下,从药箱里掏出一罐喷雾,看了看说明,闭着眼睛对着脸上的伤口喷了喷。
盛渐连忙放下手中的药,“你看说明了吗!那是干嘛的啊你就喷!”
“活血化瘀。”他睁开眼,一下望进盛渐充满担心的眼睛里。
“好了,”他移开眼,盖上盖子,将药扔了回去,“我好了。”
哪儿能好的那么快。盛渐看了看他嘴角的伤,“嘴角的伤还没上药呢。”
“自己牙咬的,不算数。”
“万一有狂犬病毒呢?”
傅宛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从嘴唇移到脖子,盛渐立马捂着脖子弹开:“你可别咬我!”
“你不是要和我做朋友吗?”傅宛笑了笑,“朋友得同生死,共患难啊。”
不过他也没真扑上去,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吓到盛渐为好。
手机突然响了,傅宛拿出一看,是小姨。
“喂,宛宛,你放学了没有啊?”小姨关切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
“嗯,放了。”傅宛起身,示意盛渐自己去接电话,盛渐指了指厨房,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口型:我去洗澡。
傅宛点了点头。
小姨在电话里关心了傅宛很久,问他在新学校适不适应,说自己明天就能回去照顾他。傅宛说不用,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照顾自己没问题。小姨又问傅宛钱够不够花,傅宛说自己的存款够他胡吃海喝三十年,不用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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