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哥,小哔没事吧?”
虽然被人打断了自己临时起意的灭鼠计划,但郝奕司还是露出了关心之态。
梵不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没事,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
“那就好……”
郝奕司还想说些什么,梵不思转身就走了,他回到监视器前,元非非、张荣清和孟长鸣都聚集了过来,没一会儿,剧组便又工作了起来。
“男二冥光,过来站位试戏!”
“好,马上来!”
郝奕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带着些紧张,走到了孟长鸣身边。
接下来就是他与影帝的对手戏了,而梵不思则带着毕羽进了化妆间。
作者有话要说: 毕羽:啊我要死了
梵不思:过来,让我亲亲你
毕羽:不要,你都不关心我
梵不思:松子要不要?酸奶要不要?
毕羽:要!
梵不思:让我亲亲就给你
毕羽:还是我亲你吧,啾~
☆、刺激
虽然已经过了春节,但春天还没有完全到来,帝都郊外的六十八号摄影棚里依旧冷气森森。
郝奕司跪在高热的镁光灯下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在夏天里得罪了皇后的小嫔妃,被罚跪在太阳底下,没有命令不得妄动。
脸上的粉底像是被烤化的奶油,化妆师正在给他补妆,但他还是跪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也不能动。
他看向站在场边的人,那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抬手看了眼手表,脸上的金丝边眼镜闪着一丝冷光。
高士清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镁光灯下跪着的人,双手摆了个相框,冲他做了个口型。
坚持……坚持你大爷啊!有本事你来这里跪半个小时试试!
郝奕司在心里骂了自家这位经纪人不知道多少遍了,大概是脸色太臭的原因,吓的补妆的小妹这次都没敢正眼看他。
镜头外,孟长鸣正在监视器前跟张荣清讨论着刚才那条戏的不足之处。郝奕司听着他们的讨论,心里越发不耐烦起来。
自从昨天男一号梵不思杀青之后,这个来客串的大影帝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抠起表演来,特别是跟自己有关的戏份。
郝奕司极其郁闷,虽然之前有客套过说要跟这位影帝多学习学习,但两人的对手戏在剧中加起来不过一个指头而已,根本没必要这么认真,可是昨天孟长鸣却主动提议要再加两场,理由是冥光只凭儿时一面之谊就反水帮助长绝有些站不住脚,如果能把两人父辈之间的缘由拍出来逻辑会通畅许多。
所以他现在脸上贴了胡子刷了黑粉,又饰演了冥光的父亲冥火,然而这一场君臣托孤的戏份从早上开始一直拍到现在,快将近一百条了,导演还是没有喊过。
虽然地上垫了一个小垫子,但郝奕司觉得自己的膝盖可能真的要废了,他正想放松一下揉揉自己的膝盖,孟长鸣就走了过来坐在了床榻上。
“弈司啊,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我看了一下刚才那条的回放,还要再给你提一些建议,你不介意吧?”
郝奕司赶紧换上笑脸,配着他现在的中年妆看上去略微有些滑稽:“不介意不介意,能得到像您这种前辈的指点,我真是求之不得。”
“那就好,”孟长鸣笑了笑,翘起二郎腿一脸认真。“冥火虽然是我提出的临时原创人物,但他对补全整个故事的逻辑链是有重要作用的,放在剧里他也是冥光的行动驱动力之一,最后成片里可能只有几秒钟的镜头,但你也要认真对待啊。
”
小样儿,截胡就算了,还欺负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您说的对,那我该怎么演比较好呢?”
什么破影帝,倚老卖老,仗势欺人。
虽然两人心中各怀鬼胎,但在外人看来,这场景就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前辈在倾心指导认真敬业的后辈如何把戏演的更好。
郝奕司虽然心里不满,但高士清说了这两天就会找人发一些片场路透,自己这“敬业”人设可不能崩。
终于在又扛了五六条之后,他终于听到了张荣清喊过的声音。
“恭喜孟老师杀青!”
“谢谢各位!”
孟长鸣本来还在床上躺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听到杀青二字立马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将死的皇帝。
郝奕司想从地上起来,但发现自己抬不起膝盖,正疼的要飙眼泪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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