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嘶哑嗓子的中年男人在公司前台怒吼着。
“白亦寒!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在这上班,滚出来见你老子!给我滚出来!”
大半的公司同事都被这喊声吸引起身张望,柯小斐怒从胆边生,啪得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狠狠一摔,大步迈了出去。
一个身材高大,衣着凌乱略显消瘦的中年人正在前台拍着桌子大喊大叫,前台余然吓得正要打电话喊物业的保安,却被那男人一把抢过了话筒,扯掉电话线将座机一把摔在地上。
“写字楼办公区域禁止大声喧哗,另外,我们公司严禁外人不经预约就上门拜访。您请回吧!”柯小斐毫不客气地冲那人厉声道。
“你?!你是......”那男人瞪眼打量着柯小斐,突然张大了嘴巴恍然大悟道,“你是姓柯的那个小子吧!就那个寡妇养大的那个!”
这人正是白亦寒的亲生父亲,白时权。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白时权这人毫无素质,从来对着柯小斐的妈妈都是喊寡妇寡妇的,要不是看在他是白亦寒的父亲,柯小斐早就揍了他一百八十万次了。
柯小斐捡起地上的电话,插回电话线,对余然道:“打给物业,叫保安。”
余然忙点头拿起听筒,白时权又欲上前去抢,柯小斐毫不留情地挡在余然身前,狠狠推开他那只手。
柯小斐其实跟白时权差不多高,他身子偏瘦,白时权又是那种毫无底线不要命的混子,真动起手来柯小斐未必能打得过他。
但公司的年轻男员工大多在外跑业务,留守的女同事为多,在保安到达之前,也就只有他能先抵挡一下。
尽责的保安很快就赶到,将白时权拖出了办公大楼。他马上不死心地还要往回冲,柯小斐继续抵死拦着他,并威胁他再不离开就报警。
白时权愤怒地吼道:“nitama管什么闲事!老子要找白亦寒,找我儿子!关nitama什么事!”
柯小斐用同样的音量回道:“你找他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找他,你好意思说你是他爸吗?”
白时权:“妈的,这小子大学毕业就给我玩消失,家也不回,我辛辛苦苦养他上学,赚钱了也不报答我就跑了,没良心的小崽子!听说他有房有车了是吧,行啊,把该老子上的供都给我供出来!”
呵呵,果然是冲钱来的。
柯小斐:“你好意思说你养他上大学?他大一的学费都是我妈借的,后面几年都是靠他勤工俭学自己辛苦打工赚的,你凭什么让他回家?他有家可回吗?你家那房子天天被欠债的围堵,他能回家吗?他还有家吗,他亲生母亲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吗!”
白时权:“你他娘的丑寡妇养大的兔崽子哪来的资格跟老子我喊话!今天堵不到他我就不姓白!”
柯小斐:“你爱姓什么姓什么!有我在你今天就别想见到他!还有你再敢骂我妈一句试试!”
白时权:“就骂你家那臭寡妇了怎么着!你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见他!”
柯小斐一拳砸在了白时权脸上,他的身高并不占优势,这一拳下去掌骨的旧伤险些复发,但此时被愤怒充斥着胸腔的柯小斐根本无心无力去感知疼痛。
“我是他——男——朋——友——”
一语毕,脸上挂彩的白时权
竟然生生愣住了。
片刻的停顿,让柯小斐猛然发觉,周遭早已陷入一片沉静。
刚才二人的一番争吵,早已吸引了不少的围观群众。此时,无人出声,柯小斐耳中只能听见奔流的汽车轰鸣和写字楼前喷泉的潺潺水声。
然而白时权只是被他这句话一时吼愣了而已,他这种无赖岂是会在拳脚上吃亏的人,柯小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冲口而出了什么话,就见白时权已经疯狗一般挥拳扑了上来。
柯小斐心里一慌,心知这一拳是躲不过去了,脖子上却突然一紧,有人拽着衣领把自己猛地向后拉了一把。
他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坚实的胸膛,之后在一瞬间又被身后那人扯得继续向后退了一步,直到被那人牢牢挡在背后。
“白时权,你找我做什么?”
白亦寒面无惧色地对视着他的亲生父亲,语气中尽是冷漠。
“混账!”白时权时隔多年终于见到了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儿子,满腔怒火急需宣泄,将拳头捏得更紧,准备给白亦寒脸上也来上一拳。
几名保安拨开围观的人群上前按住了正欲施展暴行的白时权。
见自己无法在武力上占据上风,白时权极不文明地呸了几声,放下狠话:“你有种!我现在知道你在哪上班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养大你这些年,加上赡养费,你该给我多少钱,想清楚了就赶紧给老子打钱,不打钱老子天天上你公司闹,闹得你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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