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演感觉自己跟被架在火堆上即将被烧死的女巫一样,火焰从内到外,烧的四肢百骸都化为灰烬,没有什么能支撑他,他快成了一滩水。
“发|情”两个字就像开关,打开了谢演脑海中某个角落的房间。他还记得看的科普说,omega第一次发|情会很迅猛,如果没有抑制剂又没有标记,就会一直流汗,最后脱水而死。
临时标记可破。
“救我。”谢演一把捏紧霍奈的手臂。
他被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情yu袭击的猛烈而迅速,就像疾驰而至的暴风雨。而他腿软的滑向大地,与其融为一体,被冲刷,被洗礼,泥泞不堪,水流向四面八方。
雨一直,一直,一直在下,仿佛将前二十余年积累的水一并下个干净。
霍奈低头看着他。
两人相处的几个月中,他看过谢演很多次。但没有哪次像现在,让他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成为屈服于古欠望的野兽。
但他不能。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克制,冷静,但他的手探进谢演的衣领,一寸一寸沿着脖子挪向后颈。
力道并不大,但谢演的皮肤仍然出现了红印子,就像雪地里碾碎的梅花,花蕊的颜色最浓,一路扩散至边缘,颜色变浅,一朵一朵,非常漂亮。
“什么?”霍奈听清楚了,但他想再听这人说一遍,于是他假装自己听力不及格。
“上|我。”谢演说的直白而坦荡。
心中的野兽挣脱了枷锁,挣脱了牢笼,咆哮着冲出来。
“但……请……”谢演努力和身体内的雨水做斗争,艰难的将话补全,“别标记我。”
他的脸已经烧的通红,没有抑制剂,如果再没人帮他,很可能就这样烧到脑子不好使。
他还不想变成白痴。
谢演听到一声很轻的喟叹,甚至疑心自己听错了。
两人倒在大厅墨绿色的地毯上。
霍奈覆上来。
灯光熄灭,乍让人眼睛不适应,他眨了眨眼睛,睫羽颤动如翼翅扑闪,感觉整幕星空如薄被,靠近他,淹没他。
谢演成为了一条溺水的鱼。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上高速,想都不要想。
☆、礼物
谢演意识恢复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拆了一遍,重新组装起来,每个部位都叫嚣着“我被使用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但谢演觉得自己最需要休息的是脑子。
如果有失忆的药就好了,让他将这三天的记忆给清洗掉。
整整三天,他们都在厮混,谢演觉得自己是树袋熊,霍奈就是他喜欢抱着的那棵树,怎么都不下来。整个别墅都快被两人霸占,还都是说出来就会自动消音的事,以后简直没有办法直视了。
谢演抬手想要捂脸,但他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闻到一阵花香。
他睁开眼睛,枕边放着一束花。
看花瓣是菊花,但具体谢演也分不清品种,不过霍奈选的搭配颜色很漂亮,都是淡淡的素色,这估计就是他的风格。
菊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永恒的爱?
他的心情就像晒干的花茶重新泡水,整个人舒展又饱胀。
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全程霍奈都没有内那个什么射,这让谢演放心了,至少不会怀孕。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需要为不会怀孕而放心,谢演心情
复杂。
他试图撑起上半身,身上斑驳的吻痕提醒他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吻就像拥有什么魔力,把他的力气全部吸走了。
下床的时候是小受们国际惯例的双腿发软,差点跌在地上。谢演努力撑住自己,深呼吸,扶着床慢慢站起来。那种后边仿佛含着什么东西的感觉让他头皮炸裂。
快清除,快清除,谢演小声嘀咕,试图把脑子里的huangse废料清除出去。
……可是真的好爽。
这种情况他也懒得穿整齐,随手捞过来一件睡袍披在身上,将腰带系了一下,就下楼了。
他以为霍奈已经离开,于是就这样懒散而随便,大片的胸膛露在外边,走路时候带起的风拂起睡袍的衣角,露出里面又长又直的腿,脆生生的,上面布满了吻痕,从脚背到大腿根都密密麻麻的,谢演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是麻的。
这个牲口!
牲口本人正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他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讲话,面瘫着一张脸,听见动静抬头,发现是谢演。表情动了一下,说了一声“稍等”,然后起身走到谢演面前,把他的睡袍整理好。袒露在外边的皮肤藏在了布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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