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 外头是穿着校服的苏晓原, 门里是把领带当红领巾系的张钊。
苏晓原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张钊吗?白衬衫,黑色领带,黑色西装裤子, 还穿一双锃亮的皮鞋。领带显然是匆忙中挂上的, 立挺的雪白领口歪七扭八地翻着。
“你……你干嘛啊?”苏晓原不太喜欢看人穿这么成熟,但刚才开门那一瞬好像里屋发起一股冲击波, 把他波及了一下,心跳瞬间超速。
还真是……挺帅!
“我今天见情敌啊, 打扮一下!”张钊本着人靠衣装的思维模式继续系领带, “干,真麻烦, 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玩意儿啊!”
苏晓原无奈地笑了笑,围着他欣赏:“钊哥你做个人吧,我还穿着校服呢,你不至于穿这么隆重。况且这是小光哥的吧?”
“啊?你看出来了?”张钊鬼使神差地给脖子上系了个死扣。
“因为我看见你和小光哥嘀嘀咕咕了,况且你柜子里都是运动衣,这套衣服又不合身,像是小光哥的身材。”苏晓原说,同时眼睛不离地盯着他看。
张钊本身就是一副衣架子身材,常年运动,一丝丝赘肉都没有,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伸展着,所以特别上西装。苏晓原头一回发觉自己也有好色的一面,看着看着,手就伸了过去。
“我大姨夫也系领带,但不是这么弄的,笨死你。”他手很巧,轻而易举拆开死结,给张钊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这样才对,你穿这个还真挺精神的,就是……今天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啊,我今天见情敌呢!”张钊把这件事看得非常重,苏晓原是他初恋,这也是第一个情敌,迎面而来的压力堪比和几十个省队选手同时起跑,人家穿鞋,自己光脚,“诶,老公帅不帅?”
说着,又蹲下搂人,一搂就搂屁股蛋,把人往卧室里扛。
苏晓原有些内疚,自己不仅是个渣男,还是个色渣男,看见张钊穿帅气衣服就任他胡作非为。“挺帅的,但是今天……”
“我不,我怕穿校服没他精神,没他英姿挺拔,没他帅气逼人。”张钊把他摁在床上,往他纯平的胸前趴,“宝贝儿,我昨晚做梦梦见我妈了。”
“真的啊?”张钊
压在身上,太帅了,苏晓原没舍得推开,“梦见阿姨是好事啊,阿姨说什么了?”
张钊蹭着下巴,半真半假地说:“我妈说,人啊,要学着长大,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喜欢什么就死磕,努力一把不丢人。更重要的是,人生在世不能轻敌,不要以为情敌远在南京就掉以轻心,要拿出对待阶级敌人那一套,如寒冬般冷酷无情。”
“你胡说,阿姨才不会跟你说这个。”苏晓原摸着张钊的鬓角,诶呀,怎么这么帅气,果然正装有正装的好,“阿姨要是知道我招你了,大概……要生气吧。”
白衬衫的扣子没有系全,从上三颗纽扣的开领处可以瞟到张钊的胸肌,再往下看……是苏晓原每天都能看到摸到的腹肌,特别硬。
“那指定不会!”张钊又抓他的手,看掌心伤口长好没有,“我是真梦见我妈了,很少梦见,醒了之后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没骗人,是真的梦见了。可醒来之后张钊不太难过,只是特别想妈妈。
“唉,钊哥你还没成年呢……阿姨一定会为你骄傲。”苏晓原突然愣住,自己比他大一岁多,改口道:“不对,你是……你是我弟弟啊。”
“对,我也是弟弟!”张钊才想到这点上,把苏晓原两只小白手一左一右按在脸边,笑嘻嘻地说,“所以苏哥你怎么疼你弟,就得怎么疼我,我是弟弟,你得让着我。”
“我没不让着你啊,我知道你比我小。”苏晓原虽然一直叫他钊哥,可各种行为都是宠着、惯着张钊的,零食给买,衣服给洗,就连夜里睡觉,有时也胡撸几下张钊的脑袋。
这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缺少疼爱,还是太缺哄了,就连睡着就要抱紧自己不撒手,185的大个子,怎么推都推不开。苏晓原想起来就好心疼,摸摸张钊的头,像摸到了凯撒:“你别闹,重阳都到咱们一中门口了,咱俩赶紧去吧。”
“重阳?他不是叫季重阳嘛,你叫这么亲热干嘛!”张钊故意狠狠亲他,去叼他的小舌头,故意亲他一嘴口水,“我妈还说了,家里已经备好我将来娶媳妇儿的本钱,让我趁早把你搞定,抢你户口本!”
苏晓原拿他领带擦口水,他真是太惯着张钊胡闹了。“你怎么亲人像狗似的……还是穿校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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