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放纵了,无论是自己还是温敬晖都是,做到后来浑身湿淋淋,都分不清那水是清水还是他们搅和在一起的体液。水池里面罗研跨坐在温敬晖身上,温敬晖湿润的手掐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把人深深钉在自己怀里。
甚至不用低头去看,罗研就能知道自己腰间的痕迹会是多么精彩。
平日里虽冷漠寡言却英姿绰约的金主就够吸引人了,深陷欲/望情动之下的他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眸子里隔着一层水雾都还是贪婪地想把他的每一帧表情烙进眼底。
罗研按着后腰翻身下床,赤裸的双腿踩地后还有些虚软无力,他扶着墙慢慢走进浴室盥洗,花了点时间把自己打理得清爽干净,才套了件外衣下楼觅食。
初冬的空气有些冰冷,罗研一边打呵欠一边走进厨房,烤了片吐司煎了颗蛋,又热了一杯牛奶,冰箱里的食材其实不少,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还是吃得没那么讲究,填得饱肚子就行。
罗研端着早餐走回客厅,这才注意到大理石桌上有一把钥匙,下面压着一张便条纸,上头是那人一如既往刚毅锐利的字迹,简短地告诉他助理昨晚把一台新车牵回来了,停在公司地下室,要他晚点自己把车开回来,罗研盯着末尾的落款反复看了好几次,才叹了口气,把纸条对折搁回桌上,恰好盖住那把钥匙。
从昨晚延续至今的欣喜顿时冷却下来,罗研嘴唇贴着玻璃杯缘抿了口牛奶,又抓起吐司咬下咀嚼,吞咽之后非但没有止饥,反倒还有些想吐。
温敬晖这个金主做得十分称职,从来不吝于送礼,特别是每次一夜春/宵后,罗研总会收到来自对方丰厚礼物或资源。
难听一点,就是包养费,你卖我买,谁也不欠谁。
第一次的时候罗研不识好歹地拒绝了,那时温敬晖要送他的就是这幢别墅,罗研觉得只是睡了一次,自己不值,更重要的是他爬上温敬晖的床,从来也
不是为了这个。
只是想靠近他、想碰触他,拥有一点温暖一点缱绻就足够了。
可温敬晖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他靠着窗边身上披着浴袍,手指夹了根烟朝趴在床上气还没喘匀的罗研淡漠地说:不收可以,不会再有下次,自己好好想想。
罗研当然舍不得睡一次就结束关系,挣扎了没多久,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
一次两次到后来的每一次,罗研以为自己收嫖资收得麻木了,每一个欢好的夜晚过后看到那些冰冷冷的东西,心里总还是会难受。
他们并没有签约,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温敬晖以每个月多少钱多少资源包下罗研,没有期限,只要一方不想继续下去,谁都可以口头提出解除关系。
三年多的时间算不上多长,但好歹都能捂热一颗石头,要说没点感情罗研还真不信,他设想过如果自己单方面离开,温敬晖会不会回头找他,可能因为那一点若有似无的喜欢、也可能只是因为习惯。
但想着想,罗研又觉得不大可能,他想温敬晖就算对他有感情,也不过是养金丝雀的那种饲主对宠物的一点怜爱罢了,没了一个后头还排着大把大把等他疼爱的,怎么也不差他。
罗研勉强把早饭解决了,肚子有些胀,在客厅里晃了晃消了食才回到楼上。
罗研的工作不算多,昨天也把新专辑的最后一首歌录完,暂时没了事。他对名利一向不看重,出道三年只出过一张ep一张专辑,也只在宣传期上过几次综艺,但凭着具有优势的外表和温润舒服的嗓音,还是累积了不算小的人气。
他擅于创作,喜欢自己谱曲写词,专辑里也大多是自己的原创歌曲。温敬晖在他头一年踏进这个圈子就帮他配了个业界里很有名气的老师,那位老师许是知道罗研和温敬晖的关系,明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却没少过冷嘲热讽。
不过老师也是属那种口嫌体正直的,虽然不待见罗研这种走后门的人,但嘲讽完还是愿意打磨他。罗研被他磨了三年,倒也被磨出了一些光亮。
别墅二楼有间铺满黑色隔音海绵的房间,罗研没有工作也不需要服侍金主的时候通常都窝在里头,写写歌练练唱,那是最能让他感觉平静安心的小天地。
罗研抱着木吉他刷了几个和弦,又抬手拿笔,在纸上随手写了一小段简谱,放下笔又照着弹了一遍,微皱着眉删去了其中两个音。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加上房间里唯一的对外窗上头也贴满了海绵,罗研注意不到外面日升日落,直到搁在纸堆中的手机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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