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长思面无表情地拽住徐怀炎的衣领,“死出来。”
徐怀炎一时失了气势,但他还是用力掰着顾长思的手进行反抗,“怎么着,你还想打人啊?我叫警察你信不信。”
周围的其他人对于他的大喊大叫无动于衷,顾长思冷笑一声,说:“老子打的就是你,把跟在你屁股后边的那些狗杂碎都他妈叫上,老子今天不打的你们叫爷爷老子不姓顾。”
“赶紧的,”邱平飞不知道什么也挤了过来,“老子也是同性恋,你想怎么着,滚出去挨打。”
顾长思不由分说的拖着徐怀炎就往外走,就像拖这着一头待宰的瘦肉猪,刘大壮和江洪在竟然早就在出口处等着了,刘大壮握紧拳头,活动了活动筋骨,一脸傲慢地对徐怀炎说:“我自从上了大学就再也没打过人了,你别说,还挺憋得慌,兄弟,对不住了,今天下手可能会重一点儿,忍着点啊。”
徐怀炎的那群小弟倒还挺仗义,一个接着一个的跟着出来了,顾长思松开手,“别跟他废话,打就是了。”
“你们都上,这种单方面殴打的事儿我们可干不出来,让你们还手,别到时候说我们欺负人。”邱平飞非常的猖狂,打架这事儿,他比打篮球在行。
“是个男人,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顾长思双手插兜,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地像一个即将行刑的刽子手,“今天爷爷们就给你上一课,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顾长思话还没说完,徐怀炎突然向前一扑,似乎想去勒顾长思的脖子,顾长思反应极快,他一把扣住徐怀炎的肩膀,顺势一脚顶到了徐怀炎的肚子...
事实上这还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这次殴打结束的相当迅速,打完之后,顾长思他们扔下几个残兵败将,又回到了酒吧里。
酒吧里的肖落还在安慰大家,“没事没事,那是我...男朋友...”
台下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竟然还有男孩子惋惜道:“完了,我没机会了!”
刚刚在外面施暴完毕的顾长思听了这话,心中警铃大作,心中的暴力因子又重新冒出了头,很想把这个想法颇多的路人甲找出来教训一顿。
哥的人你也敢惦记?
这场小小的闹剧到此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但台上的几个人还心有余悸,他们在台上啥也不能干,一不小心的话可能就会登上明天的头条:震惊!某乐队新秀主唱竟是同性恋!演出现场对观众恶言相向,甚至当场大打出手,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现在的新闻媒体确实是有点儿不负责任的。
肖落为了让在场的人能尽快从刚才的事件中脱离出来,主动开始调节气氛:“不好意思了大家,因为我的原因给大家带了了困扰。”
“没关系!”
“小哥哥加油哦!”
台下的观众大部分还是通情达理的,因为年轻人居多,还是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件事情。
“前些日子我们去内蒙古采风,”肖落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说,“那儿的景色真的很美,我为一条大河的故事写了一首歌,是首民谣,这是一个关于古老文明的故事,现在我们唱给你们听。”
“这首《遥远的额尔古纳》送给大家。”时城说完拨了一下贝斯,顿了顿又说,“另外,我也是同性恋。”
台上的几个人在观众的起哄声中互相对视了几下,然后奏响了手中的乐器,肖落略带沙哑的嗓音继而响起,他低着头唱,光洒到了他的头顶,人群之中的顾长思心跳漏了一拍。
“我是
额尔古纳河右岸的
最后一个老酋长
乌木楞(古老的鄂温克族对住所的一种称呼)的风声和魔鬼的森林在张望
我是
额尔古纳河右岸的
最后一个老酋长
爱的是驯鹿驼来的猎物和
桦树皮填满的火塘
神秘的云火和原始的天光
尼都萨满的手杖在摇晃
我是
额尔古纳河右岸的
最后一个老酋长
时代是条河流
我颤颤巍巍地走上
桦树皮浇注的佳木(鄂温克语 :船)
可我没有桨。
...
”
演唱会的最后,肖落由衷地向所有观众鞠了一躬,并且久久都没有直起身子,再抬起头来,他甚至有些热泪盈眶,他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让我们的梦想有机会实现,谢谢你们让我们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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