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他……他调查我!
“别怕,”韩凌轻笑着揉了揉成琤细碎的短发,回头指了指玄关的壁柜,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谎言,“你身份证就放在那,我瞟一眼就看到了。”
成琤顺着韩凌的手指看过去,这才想起来,他上次出差回家之后,随手就把口袋里的东西全塞到壁柜里了,他身份证还真在那!
这还真是操了!
恍然大悟后的惊怒代替了惊恐,成琤气得要命。
“王八蛋就是没家教!一天到晚乱翻东西!”
“诶,你这不能怪我啊,我真没翻!”韩凌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
但事实上,他不光翻了,要不是怕动静太大把成琤闹醒,他还差点把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放什么狗屁?不翻你能带走我的抑制剂?”成琤瞪着韩凌,推了他一把。
成琤是一点儿都不信,他又不是傻。
韩凌笑眯眯地低头亲了成琤一口,坐到沙发上抱住他,“抑制剂带走也是为你好,你要不开心,情绪不好,总有办法纾解,不能老依赖药物。”
这话成琤听得多了,当年医生给他停药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但并没有什么用。
他就是不喜欢自己被情绪左右。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不管他怎么压抑克制,他不也做不到控制情绪?
但此时他也懒得跟韩凌争论,转而问道:“你现在知道我名字了,那你的总该交代了吧?”
韩凌又亲了他一口,心里叹着气,嘴上却带着几分玩笑轻声道:“你猜。”
猜?
猜!
猜个屁猜!
“滚滚滚!”成琤挣脱韩凌,“你今天要不说,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还真就不想出去,”韩凌抓住成琤的手腕,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这里又有吃的又有喝得,还有人给操,出去干嘛?”
“我这辈子都不想出去了。”
这句是韩凌最真心的真心话。
成琤用尽力气挣扎,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被韩凌压得死死的,最后气急败坏低吼道:“王八蛋!我管nitama叫什么,今天开始你就叫王八蛋了!老王八蛋!”
“你要承认你被王八蛋操了这么多次,那我也没意见……”
成琤:“……承认又怎么着?操.我的东西多了去了,就你是臭王八蛋!”
韩凌脸上的笑容一僵,最后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得,王八蛋就王八蛋,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王八蛋跟你床下面那堆玩具比起来,谁更厉害了!”
在韩凌封住成琤的嘴之前,只听到半句话。
“nitama还说……”没有乱翻我东西!
成琤毫无诚意的反抗最后变成了两人性生活的情调。
事后。
“你说清楚,到底是我厉害还是你床底下的那堆东西厉害?”韩凌不住地追问。
成琤理都不想理,可心里却诚实地回答:“玩具怎么能比得过你……”
就这样,时光飞逝。
在成琤的地址和姓名都在男人面前曝光之后的那段时间,他的不安全感更甚了。
特别是每次他问男人的姓名,韩凌都顾左右言他糊弄过去的时候。
从夏季的相遇,到秋季的末尾,大院里的法桐树叶从葱郁到干枯凋零,从每周一次约会到两周一次甚至是一月一次,从一开始的期待到习以为常。
快要过年的时候,成琤放弃了探究韩凌的身份,也狠下心忽视掉了心里的那份不安。
反正,自己的生活也就这样了。
韩凌除了常常会晾成琤很久之外,怎么样都算是个非常好的恋爱对象。
成琤变着法的安慰自己,就算他知道了男人的身份又如何?
两人还能更进一步吗?他能给男人承诺和家庭吗?
他不能。
成琤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对他的人生有一种执念,这种执念变成对他的控制,必须让他按照父母的期望和预想来做每一件事。
他原本每一件都做得很好,懂事听话,成绩优异,起码表面上,他总是别人家孩子的代表。
直到他的青春期到来,他的性取向确定。
二十八岁快到二十九岁的成琤已经记不清他十五六岁发生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那些年他是怎么过过来的,他只知道那段时间他抗争过,混乱过,绝望过,自杀过,最后是妥协,沉默,远离。
他来到这所学院之后,不管母
亲怎么要求,他再也没有回过家。
一个人过了四五年,从孤独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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