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淳在路边买下一枝玫瑰,递进晚风手里,因为觉得这样烂大街的表白方式有点羞耻而没有说话。
晚风了然地笑了笑,够了,淳淳,我真的知足了。
他刚想开口向主人服个软,却有不速之客闯进他们的二人世界。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偶遇的正是晚风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纪源。
木淳眼皮都没抬一下,实在对晚风的这位前任印象差到极点,“如你所见,哄男人。”
纪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男人,他?做狗都不合格,别太抬举他了。”
木淳懒得搭理他,心想这种玩意儿怎么还没死?
纪源看着他白皙精致地脸,一时鬼迷心窍道,“0是当不好主人的,你难道要被这样又脏又烂的奴隶上?还不如跟我算了。”
木淳快被气笑了,“不好意思,比起纪先生,我宁愿被这个奴隶上。0能不能做好主人我不知道,大概总比始乱终弃的半吊子好得多。”
始乱终弃。
半吊子。
这两个词彻底点燃了纪源的怒火,他口不择言地对着木淳说,“果然是个被biaozi干的,你......”
话没说下去,他被一直沉默寡言站在一边的晚风狠狠地捏住了手腕。
“你,向他道歉。”
第四十章 给自己一点勇气
两道惊讶的目光投在晚风身上,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紧紧抓着前任主人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手腕处的青筋都露了出来,一向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火。
木淳吓了一跳,其实他自己也没太在意纪源的话,圈子里这种人多得很,用脚都想得出来他背后受到了多少不堪的编排。
但晚风无法忍受。
这是他的淳淳,高傲却温柔的主人。
他根本不在意所谓的体位,无论是用身体的哪个部位,只要能让主人满意,就都只是服侍主人的方式,他无法接受主人因为这种事情而被言语侮辱。
纪源则从没被这奴隶这样
忤逆过,哪怕晚风对他失望至极的时候,也不是这般态度。
晚风手劲不小,纪源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这个可恶的奴隶捏断。
被自己玩腻了丢掉的、又脏又狼狈的狗,找到了新的主人,变得又整洁又体面,反过来耀武扬威地护着新主要咬他一口。
纪源有点微妙的不甘和嫉妒。
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脸色难看到极点,愤怒到声音都有些颤抖,“放开我!”
晚风冷硬地重复,“你,向他道歉。”
从前见这奴隶的时候,他总是乖巧跪着,纪源甚至很少看到他站起身的模样。如今眼前的身影衣着光鲜,站在面前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他才恍然,原来这奴隶个子比自己还要高。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抓着我不放?”纪源挣扎几下没能脱身,这下更加恼羞成怒,“你这个欠操的biaozi,以前没把你日服了是不是?”
晚风回想起年少无知的自己曾真心实意地喜欢过这个男人,觉得一阵可悲。
原来褪去主人高高在上的光环,他也只是这样一个轻浮又恶毒的人,甚至需要抬头来直视自己的眼睛。
往事已不可追,?如今他却不能让淳淳因为自己而再被侮辱。
就这样彼此沉默着僵持了片刻,木淳不想让晚风多跟这个男人接触,便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抚。
“没事,晚风,”木淳握住他另一只手,用干燥温暖的指腹轻轻摩挲,“放开他吧。”
晚风咬了咬唇,慢慢松开了手。
木淳把他护到身后去,微笑着对纪源摇摇头,“本来我是没打算计较的,可你让晚风不高兴了。”
他拉起晚风头也不回地离开,留给纪源两道亲密的背影——
“纪先生,你自己多保重吧。”
走出纪源的视线,晚风脸上的怒气已经完全消失,又回到平时那副沉静的样子,“奴隶错了,请您原谅。”
木淳抬抬眼皮,伸手去捏他的脸,“错在哪里?”
晚风眉眼低垂,“在街上与人争执,给您添麻烦了。”
好么,刚想欣慰一下傻狗知道护主,转眼认错来了。
一种微妙的不爽情绪在木淳心里蔓延开来,他抽了抽嘴角,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重了些。
“但是,”晚风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张俊秀的脸已经被捏得发红,自顾自地说,“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奴隶还是会......请您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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