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都2019年了,人人都行走在社会主义道路上,思想不说特别先进跟上主流吧,也不至于太过于封建腐朽。
但时言的爸爸就是这么一个奇人,不仅开历史倒车,还别出心裁想搞点骚操作。
时言说,他爸要他去做上门女婿,还是家族联姻。
据说女方那家是他爸时辉经营的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时辉背着时言给那家看了照片,女方表示很满意。时辉也就趁机立下了所谓的婚约,但时言并不知道这件事。
等到时辉破天荒地去找他见面,并把合作伙伴家的大小姐也领来时,时言当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转身就走了。
时辉从小到大都没有耐心对待时言,这次能“曲线救国”搞一出相亲,已经是他自以为最大的宽容了,然而却热脸贴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灰。
所以时辉干脆破罐子破摔,用时言的银行卡作为威胁,并勒令他不想结婚也得结,等时言高中一读完就结。
时言当然不肯干,就想了个出柜的歪主意,还拉着人家清清白白的直男何晨垫背。
“他是这么说的,‘感情天天待在一起总会培养出来的,你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时言淡淡地说着,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些哽噎,“他还真的是……有脸这么说。”
我还震惊于时辉的奇葩行为之中,一时之间没回话。
“我想他肯定又是被哪个女的迷倒了,想把她弄进家里来,又看不惯我呗。”时言耸了耸肩,努力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我呆了呆,嘴却比脑子快地说道:“他的脑子应该全部都是氢氧化钙吧。”
时言是个学霸,只稍稍转一下脑子,就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他趴在栏杆上,闷闷地笑了两声,也没有再说话。
早自习的下课铃声响了,我回神冲那群东张西望的学生摆了摆手,他们这才哄闹着跑出教室,吃饭的吃饭,回寝室梳妆打扮的回寝室。不过一会儿,教室里没几个人了,走廊也是静悄悄的。
清晨的阳光斜斜洒过来,打在时言的脸上,浮起一圈儿淡淡的光晕。
时言的表情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又无奈,最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他喃喃问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讨厌我呢?”
我心中一紧,似乎是被时言的这份悲伤给刺痛到了,我尘封很久的那份记忆也被戳开了一个洞。
从小父母双亡,我知道时言那种对父爱母爱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渴望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想了想,抬手揉了揉时言的头说:“你干脆搬出来住吧,没必要迁就别人,你就是你自己。”
时言微微一顿,他握住了我放在他头上的手,手指在我手心捏了捏。
“嗯,浩哥也要我搬到他那里和他一起住。”
说到这儿,时言噗嗤笑出了声,他歪头冲着一脸不解的我眨
了眨眼说:“最开始我不是说了吗,浩哥他从我爸那里听说了这件事,立马就站到了我这边,提着拳头就打了我爸一拳,鼻血都出来了。”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穿着西装革履的时浩,冷着一张脸揍人,还真是……很有趣呢。
“你哥他没受什么伤吧?”我瞧时言这个助威的都有点惨,时浩作为主力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问完后,没等时言回答就又说道:“算了,我自己去问吧。”
时言听到后,笑嘻嘻地盯着我,摇头晃脑地说:“汝乃灵丹妙药也,包治百病。”
我冷笑两声,捏了下时言的脸,直弄得他龇牙咧嘴地叫痛。
“滚去吃饭,吃完去校医院看看,上午准你假。”
我轻轻推了下时言,看到他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后,我才拿出手机,翻了翻微信联系人,找到了大学时学法的好朋友,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白嫖咨询一下。
第20章 chapter.20
我咨询完了学法的朋友,又回去和梅浅商量了好久,梅浅出奇地对这件事尤其上心,但最后也没找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归根到底我尽管能以一个班主任的身份去交涉,但能做到的也是有限的。
正当我为难之际,时言告诉我说他彻底和他爸闹翻了,时浩的爸妈知道时辉打了自己的儿子后,也非常生气地去找说法,最后干脆是不欢而散,而时浩也就顺水推舟地被时浩带回了家。
这件事算是这么看似完美却又不是那么完美地解决了,而时言和他哥住在一起后,更是三天两头地喊我去他家,美其名曰是补习,其实他究竟在想什么,简直不要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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