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我还是敏锐地觉得时言确实是有些家庭问题的。
“你想什么时候见面?”
“就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吧,正好还可以去给小言买个生日礼物。”
我答应了时浩,但他每天的骚扰却依旧没少过一次。
想起这事,我拿出手机看了下,今天已经是28号了。
前几天圣诞节的余温还没消散,我去教室的路上还能听到有学生谈论收到谁谁的礼物,某某又给谁送东西了这样的八卦,难免会在心中感叹一下。
我刚进了教学楼,身边飞快地擦过一个人,那人爬了几个台阶又转头看我,原来是老赵。
老赵一见我,忙拉着我往爬楼梯,一边喘着气说道:“刚才我班上的班长来和我说,时言那小子又打我班上的学生了。”
我一惊,忙问老赵被打的是谁。
老赵翻了白眼,气哼哼地说道:“还是上次的那个。还好没多大事,,已经被送到医务室去了。”
我头开始疼了,那个学生究竟是做了什么,还能犯冲两次。
我和老赵先去他班看了看,学生们都老实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说有被掀翻的桌椅也被还原了。
老赵看了我一眼,我默契地点了点头,皱皱眉,挤挤眼,做出一个很生气的表情,气冲冲地进了我的班级。
同样的安静,我扫了一眼,把目光落在了时言坐的位置,空空的没人。
我哼了一声,冷
着声音问道:“时言到哪里去了?”
“白老师……”时言的前桌举起了手,“他好像去医务室了。”
“他去医务室干……”
我收回没说完的质问,叮嘱了下班长维护纪律,和早在外面等着的老赵去医务室。
“得快点,小心二次伤害!”老赵催促着我,我一边让老赵别瞎猜,其实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担心再出什么事,我和老赵几乎是飞奔到医务室的。
我和老赵一脸着急地拉开隔挡的帘子,只看到青着脸坐在床上的受害者,和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时言。
看到我的时言一脸惊讶,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听听这话,是一个犯错学生该说的话吗!
我拉下脸,走过去揪住时言的耳朵,弄得他嗷嗷叫痛。
“疼疼疼!还有没有教育法啊!老师打学生了!好痛!”
“你还喊疼?你打别人时怎么没想到呢?”
时言越叫唤,我越不松开,倒是坐在床上的受害者噗嗤笑出了声。
“你看他没事啊!都笑开了花!”时言抓住这个机会,忙不迭给自己开脱。
“别想给自己开溜。”我松开手了,不是因为心疼时言,是我自己的手酸了。
“我也没开溜啊。”时言倒是先委屈起来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摸着发烫的耳朵咕哝:“我这不是来照看嘛。”
我给气笑了:“你管这个叫‘照看’啊?我看你就是个大爷!”
“随您怎么说。”时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头仰着看天花板。
我在这边和时言打嘴仗,老赵那边已经和受害者学生交流完了,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时言,又拉着我出了医务室。
“小蔡啊,这件事还真是不好意思。”老赵语气里些歉意,“我刚才问了一下贺晨,他说是他先挑事的。”
我有些惊讶,但却又不是那么震惊。
“前几天不是圣诞节吗,贺晨喜欢的女孩子给时言送了礼物,他一下子嫉妒心发作了,新仇旧账一起算,就拦住时言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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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觉得无力,摆摆手问道:“骂了什么?”
“就是和妈有关的,你知道的,这种骂人的都比较难听。”
老赵说完叹了口气,感慨道:“真的是班班有本难念的经。”
我表示赞同,附和了两句,回头看了眼医务室,自我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
第7章 chapter.7
12月31日,不知道算是天公作美还是捣乱,下了一晚的雪早就把世界都妆点成一片白茫茫。
恰逢休息日,要不是我仅存的那点意志力的逼迫,我可能会瑟缩在被窝里一上午。
梅浅一直都不怕冷,只穿了一件毛衣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我正好相反,怕冷的要死,不穿得里三层外三层是绝对不会起床的。
吃了梅浅做的早餐,我挣扎了片刻,终于说服了自己出门。
刚换好鞋,梅浅叫住了我,我转身一看,她给我围上了格兰芬多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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