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抽了张纸开嘴,等着张一怀吃。觉得没事干,问着张一怀:“搞忘问了,昨天那些人为什么找你麻烦?”
“带头的那个叫胡大头,上学期收我保护费,我没给,他想抢,我就把他打了顿。”胡大头是这附近的大混混,经过混迹各个网吧,交些狐朋狗友就开始充老大,没少欺负二中的学生。
“这年头还保护费,看来是个怀旧的人。”陈暮把纸揉成一团扔桶里。又想起张一怀昨天那狠劲,身手也不错,陈暮略有些好奇:“你练过家子?昨天打架我看你身手不凡,是个狠人。”
“原来练过跆拳道,走吧。”张一怀吃完包子,准备去付钱。
“给过了。”陈暮打断他。
张一怀转头问他:“多少?我转给你。”
“三块。”陈暮也没推辞,点开手机二维码,等他转完账,顺便加上好友。
陈暮上个学不急不缓,像个中老年人散步,张一怀被他拖慢速度,又不好张口催他。到教室时,班上人不少了,连孙袁青都在座位上奋笔急抄。
听到后面有动静,孙袁青两耳动了动,跟个机警的猴子,立马转头向后看。
两位大佬齐齐来学校,张一怀来晚了,陈暮来早了,很有问题。再一看到陈暮手上的伤,孙袁青两眼流露出求知欲:“两位一起来的?哥们你手怎么了?打架打的?不会是有人找你麻烦吧?”
张一怀还没张开,陈暮倒答得利索:“小猴子问题挺多啊,要我找个时间一一回答不?”
张一怀习惯他乱取名字的爱好,不过这次这名取得可以。孙袁青长得小个,又瘦,两眼精光的时候确实像只猴。
孙袁青看陈暮似笑非笑的脸,不敢开腔了。他昨天问了六中的朋友,校霸的名字,正儿八经不带假,是叫陈暮。
他还从朋友那了解到,校霸是个狠角色,不只在学校混得好,外面也是一大群小弟。以前有人惹他,叫一帮子兄弟把人揍了,闹得很大,警车来了好几辆,最后校霸都没进局子,连个处罚都没开。
“哪啥我一点都不想了解,你们慢慢聊。”孙袁青缩回脖子,继续抄作业。
前桌不闹了,张一怀一心扑学习上,翻开数学书扎进知识的海洋里。还没瞧上两眼题目,就察觉有人动自己桌上的作业本。
“干嘛。”张一怀捏住本子一边,不耐烦地看着作业小偷。
陈暮没停手:“张大美,主人要抄作业。”
“滚你妹的主人。”另一只手也加入战斗,经历一番努力,张同志赢得了首次胜利。
“唉,”陈暮抬起右手,可怜巴巴,“我打算来次身残志坚大斗烦人作业,你不给我机会。”
张一怀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把作业塞桌柜里,狠心拒绝:“自己做,我不会给你。”
“是吗,”陈暮掏出手机,“我们学校有贴吧没,还没发过贴子,要不发个一班的八卦试试?”
说完,陈暮眯起眼,手掌撑着半脸,微笑地看着张一怀。
“nitama拿去!”张一怀愤怒地把本子砸他身上。
“谢啦,张大美,主人爱你。”陈暮翻开作业,辛辛苦苦地拿左手写字,倒真是身残志坚。
张一怀无意间喵了眼,眼睛瞪大,写了个啥?天书吗?还是字与字之间没分开的那种。
他觉得老师不仅看不懂,还很可能看瞎眼。
中午陈暮拉他起吃饭,回教室时班主任老邓把他叫了出去。陈暮把篮球塞回桌柜里,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算不上好。
老邓站在后门口的过道上,过道上学生太多,他叫陈暮去办公室说话。
老邓把他那天书似的作业摊开,语重心长地说:“陈暮啊,你这作业怎么做成这样,语文老师向我反映,你得给个交待。”
“老师我手伤了,拿左手写的。”他还特意露出缠上绷带的右手。
“哦。”老邓不意外地叫了声,接着问:“那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伤的。”
“昨晚在家做饭,一个没注意,把手切到了。”陈暮睁眼说瞎话。
老邓不信:“切菜能切成这样,你给我切个试试。你个混小子,扯谎都不扯个正常点的。”
陈暮脸色不变:“敢问您要听什么样的慌?我再编一个?”
老邓又气又笑:“打架是吧,你在六中的事校长给我讲了。陈暮啊,你家庭条件那么好,不珍惜学习的时光可惜了,听老师一句话,好好学习,你不会后悔。”
陈暮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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