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考虑。”
“你有屁的考虑,你就喜欢自个儿忍着吧你,”龚一转头问齐里,“二队的人谁能上,让这王八羔子安静点。”
两人争吵时齐里一直没说话,面对龚一的问题,他轻轻摇了摇头。
龚一吼道:“一个都没有那还留个屁。”
“小声点,都睡了。”陈暮捂着耳朵,比起龚一的焦急,他看上去平静很多,他只轻轻说:“十月我想办法请假,来队里练。”
龚一“哼哼”两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暮见他没好脸色,一脚蹬他腿上,嘴里说道:“给哥哥我笑一个,不想笑就不要碍我眼,滚隔壁去睡。”
说起无赖,三个人里龚一和齐里都比陈暮要像得多,但真正无赖起来,陈暮大王称第一,也就没人敢称第二了。
“老子看见你就烦。”龚一起身,在他脑袋上揍了一拳,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帐篷。
陈暮任他打,嘴上没一句怨言,目送他离开后,转头看见齐里盯着自己。
齐里眼睛幽深:“你不会是不想一个人睡,特意激怒他的吧?”
陈暮将食指抵在嘴唇上,比了个禁言。
齐里:“……”他是怎么认识这只老狐狸的。
其实把谁骗走都一样,既然留下的是齐里,陈暮也很乐意,谁想一个人睡谁爱睡去。
他躺在龚一铺好的睡袋上,双手枕着后脑勺,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老齐,今天你那样看着张一怀,是有什么事?”
他指的自然是篝火会上,齐里一直盯着张一怀看的事。
齐里说:“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问我,你没来之前龚一还把我审了一道,我就好奇了那男生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留意?”
“随便问问。”陈暮倒是没想到龚一会问,看来他是以为自己对张一怀有什么想法,他心中哂然一笑,却又忽地停住。
如果对张一怀没什么想法,他又为什么会想办法让他陪自己来原山?
心里对张一怀,确实有难以抵抗的靠近念头,太过于自然,陈暮甚至没能察觉出来蛛丝马迹。
“应该是在文哈立见过。”齐里没察觉到他顿住笑容的脸,把结合龚一告诉他的
事,重新告诉了陈暮。
听完后,陈暮没再说话,再怎么笑也挂不住黑下的脸。
“睡吧。”
他关掉手电筒的光,翻转了身体,朝向外面。
——
“哥起床了。”
听见张星宇的大嗓门,张一怀几乎是第一时间起床,然后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记脑袋瓜子。面对眼前人憋屈的脸,张一怀依旧没有好脸色。
他有起床气,而且不轻。
“怎么还打我,好心叫你呢。”张星宇嘟囔了句,转而又说:“他们都起来了,不快点赶不上,哥外面有自来水,你先洗漱。”
回神一阵,张一怀才有了反应。他的头很痛,是昨天晚上没睡好造成的后遗症。但归根结底,是陈暮那sb说的sb话,让他睡不好觉,顺理成章地,把原因怪罪到sb身上。
但怎么怪sb也要先把自己卫生搞好,他照着张星宇指的地方,拿了一套一次性牙刷牙膏。先喝口水润润口腔,张一怀挤出牙膏,开始一天的清洁工作。
牙膏在口腔里产生一股清凉的感觉,刺激神经活跃起来。此时他脑袋才算彻底清醒,他想到陈暮昨天晚上几乎诱惑地说出的那句话。
他不傻,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不常与人接触,他有着敏感的反应神经。
从一开始知道他是gay这件事后,陈暮的反应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直男该有的。那些唾弃、鄙夷、甚至泄愤才是张一环见过的正常反应,陈暮很不对劲,源于这种不对劲,有时他曾想过,陈暮也是gay。
也只是想过,仅此而已,他实在没多余的想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少年张大美,实在是很憋屈啊!
☆、二十一
经过昨晚的事,张一怀是越看陈暮越觉得奇怪。
他不想和陈暮一起走,依旧落在最后陪张星宇,而陈暮似乎知道他的躲避,没像第一天走后面,倒是配合张一怀,和龚一他们冲在前头。
原山的真容在被人探寻的足迹里尽显,站在山头之上,向下望去一览众山小。清新怡人的空气把尘世的繁杂洗涤,云雾缭绕间全是森林仙境。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原山著名的三生巨石。一块巨大的石头在悬崖边处矗立,尖头外弯,石表被打磨成坚不可摧的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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