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是吧,”张一怀松了松关节,扳得“咔吱”作响,“我怎么看见三坨垃圾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nitama!”一听他挑衅,那三个男生哪里还稳得住,此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个不速之客身上。三人身上没带武器,只好捏紧拳头朝张一怀揍去。
张一怀完全不放心上,他从小学开始就练跆拳道,身手好打架就没怂过,对付这么几个人绰绰有余。那三个男生都是虚架子,被他三两招搁到后,趴在地上像死翘翘的龙虾。
他走到刘冲身边,想要将人扶起来,却见地上的人瑟缩发抖,惶恐不安的样子。他收回手,只是对人说道:“没事吧,还起得来吗?”
或许是平静下来,刘冲渐渐没那么胆小了。他自己倚墙慢慢爬起来,低下头不敢看张一怀,嘴里小声嗫喏:“谢谢、谢谢。”连道好几声谢,他才敢抬头,悄悄看张一怀一眼。
已经是多管闲事了,张一怀没打算再多安慰人,况且他也不会安慰人,只是看着躺在地上吆喝的三人,觉得再待下去不安全。他说:“回家吧,别再停留。”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这件事对于张一怀来说只是一件小插曲,自那以后,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可不知为什么这学期刘冲频繁来找他,总不可能是为以前的事后知后觉地来报恩吧。
张一
怀想不通,便决定不要再想了,他比较关注这个月底的月考。
尽心准备了几天再考试,成绩出来时张一怀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话很靠谱。
他考了年级第一,这是上高中以为第一个第一,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说不高兴是假的,可真正想起来也没有太高兴,一切水到渠成,自然到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孙袁青提起这事,只会自豪地说:“我哥们年级第一,牛逼不?想想我们学校能年级第一,那也是市里第一了。”
他喜欢到处与人吹牛,对象不是他,而是他哥们。张一怀对此很无奈,想到走在过道上一些人奇怪的眼神,猜也猜得到是孙猴子宣传的结果。
月考陈暮也缺席了,全部成绩零鸭蛋,也算是再次成为班上倒数第一。
不知为何,一个月没见到陈暮,张一怀心里有种奇异的微妙感觉,明明与此人只认识一个月,却已经习惯了此人的调调。没在时还让他感到很不舒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比他放了盐的菜还寡淡。
天气转冷,随之而来的是十一月。当然,也让张一怀再次见到了陈暮。
陈暮来的时候是下午,老师在上面讲得热火朝天,他从后门静悄悄地走进来,坐到位子上张一怀才发觉他的出现。他似乎很困,没说一句话,倒头觉睡。张一怀看了眼趴桌子上的人,随后把视线移向黑板上。
许久未见的人一声不吭突然出现,让他又惊奇又惊喜,张一怀不停地翻转手中的笔,想找什么东西分散注意力,黑板上的解题步骤他是看不下去了。
下课铃声响起,把熟睡中的人唤醒,他打了个哈欠,像是睡得意犹未尽,眼睛还有些迷离。直到喝了口冷水刺激神经他才彻底醒过来,他看向张一怀,似乎有几分打量,待看清楚后才开口说出一个月未见的第一句话:“有没有想我?”
张一怀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顿两拍了。
接着他又说:“没我带你玩游戏,吃不到鸡肯定很手痒吧。”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张一怀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心里还是好奇,陈暮这一个月消失得不知所踪,他隐约觉得是和游戏有关。张一怀说:“你不说我都已经忘了这个游戏,忙着学习没玩。你跑哪去了?”
“打比赛。”
果然和张一怀心里想的一样,应该就是张星宇告诉他的那个比赛,十一月初开始,他们战队准备了许久,十分的重视。既然比赛已经打完了,结果自然也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如何,张一怀想知道却又开不了口,要是比赛成绩不尽如人意,问了就是给人难堪。
陈暮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单人第二,双人十一,四排第六。将将就就吧,跟预期的要差,但也还好。”
这句“但也还好”怎么听都有些自我安慰的意味,或许是真的不好,陈暮说话不像平常的调调,沉闷许多。
这下为难了,张一怀安慰不来人,话在嗓子里卡了半天,最终说道:“只是一次比赛,不要在意,努力的话下次能做得更好。”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太没说服力,又补充:“比如这次月考我好好看书,考得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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