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吧,你的酒量是真的差。”姜盐递给我一条毯子。
醉意朦胧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和邵仕晏都喜欢男人……该不会是什么同xingjiao友平台上认识的吧?”
姜盐笑了一声:“这里以前是gay吧。”
还没等我心中提起惊讶的情绪,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姜盐居然很有良心地没有把我赶出去。我活动了一下发酸的后背,环顾四周,这个时间,店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有木帆在吧台边上擦杯子。
我原本对姜盐和木帆的关系还有一点怀疑。
现在这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显得木帆面部的表情更加柔和,我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安宁。
木帆对我点头示意,我再次环顾了一圈店内,没有发现姜盐的身影,于是和木帆打了个招呼,就告辞了。
回玻璃房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该如何面对木澈。
我以往的人生中很多事情都是在延续别人的脚步,有别人的经验可以借鉴参考,但是这一次,我毫无头绪。
仅仅凭借姜盐的一面之词,我想要翻案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可如果什么都不做,我又无法说服自己。
因为那样等同于承认,我变成了和姜盐一样明明知道真相,却对一切置若罔闻的人。
我下意识地把自己和姜盐归为两种不同的人,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在道德层面上高于他的事情。
我仿佛是一个空有言辞的人,这实在令人感到不满。
不过,事情的发展总能给我当头一棒。
我根本没有机会去面对木澈。
他失踪了。
☆、8
木澈走得很急,这一点从他住的地方可以发现。
我和他住宿的地方相距不远,回到玻璃房以后,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去见一面木澈,尽管我的确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但我想要听他亲口承认之前发生的事情。
然而,在木澈住的地方我没有找到他。
我心中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接着,我带着一种惶惶不安的心情找遍了玻璃房以及周围的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电话关机,人也不知去向。
这个场面几乎和一年前他辞职的时候如出一辙。
甚至我现在不知所措的感觉都和之前一模一样,我不得不很悲哀地承认,我某种程度上需要依靠木澈的存在才能把手头的事情进行下去,这让我很有压力。尤其是在我已经知晓木澈的行径之后,这更让我感到无能为力。
我需要做点什么来维持这里的情况,玻璃房里的人已经开始因为木澈的离开而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木澈的房门开着,我认为他既然走得很着急,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于是开始翻找起来。
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之后,我对这样的行为已经没有什么罪恶感了,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念头占领了我的理智。
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档案袋。
档案袋并没有发黄变旧,应该就是不久前的。
我打开袋子,里面装的是几张a4纸文件。
我草草翻了几下,其中几个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心理引导工作。
我皱了皱眉,认真阅读起来,逐渐地,我惊觉,我似乎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无论是在姜盐的叙述,还是在木澈的叙述中,都没有提到。
但是看着这份文件的日期,我又确定,这件事情一定发生过。
在当年的“意外”之后,玻璃房内的人并不是如同木澈所说,受到巨大影响从而走向偏激,而是有人刻意对这些人进行了心理引导,导致他们开始迷恋死亡镜头。
并且这些事,很可能是木澈授意的。
我想起木澈所说的那个心理顾问。
他曾经说,这个心理顾问是来对这这些人的情绪进行安抚,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反而是加强了对这些人的刺激。
如果说木澈是因为执念去追求极致,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是谋杀的话,那么那个心理顾问呢?
他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这么做?
还有,我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
木澈就算走得再匆忙,也应该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秘密资料留在这里,他为什么没有带走?
我只能想到一种最坏的可能。
就是这些东西是否被人发现已经对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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