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话唠了。”贺碑无奈地拍拍他,“第二组已经拿到钥匙去找车了。”
许千临这才“啊”的一声停下来,拉着贺碑也往车的方向跑。
到了车里贺碑才发现许千临满头都是汗,衣服都被汗湿了,他调低空调又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擦一下。”
“我在查导航,”许千临抬头看着他眨眨眼睛,“哥帮我擦一下?”
贺碑手一顿,慢条斯理地展开纸巾,一手糊在了少年过分无辜的脸上。
许千临委屈巴巴地一手捏着纸擦汗一手调导航,等车启动了又对着车内的摄像机巴拉巴拉起来,无非是些贺碑以前对他多温柔多体贴现在人老珠黄恩宠不再的废话。
贺碑面不改色地开着车,任许千临和摄像机聊天聊了一路。
两人到的第二个关卡是收集信息题,骑车穿过北京胡同,需要四个不同年龄段的八个人认出他们并准确叫出任意一人名字,得到节目组手里的八块拼图得到下一个目的地的图貌。
“你俩肯定可以,”肖霏对着奥运搭档羡慕道,“多少人都看过你们比赛。”
“认识我们不见得叫得出名字啊,”那两人笑道,“贺碑他们才最容易,千临天天地铁大屏有广告的,贺哥电影爆了好几部还年年上春晚,连我们队里教练都知道他。”
“所以他们叫做s级任务嘛,”节目组贼兮兮地一笑,“他们俩需要任选一人蒙上双眼,影响路人的判断。而且拿到的拼图不是地标,只有内景的一角。”
此时被节目组坑了的二人已经下车走进胡同口,贺碑无奈地把布条交给许千临,面对镜头确认,“蒙我的眼睛。”
许千临凑上去蒙住他的眼睛,又绕到他后面去系上结。
贺碑眼睛一时间陷入黑暗。他也不算慌张,毕竟之前演盲人的时候他特地做了一段时间训练,但眼睛暂时的黑暗让其它感官更敏感起来,他感觉到许千临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手,温热的指尖还在发抖。
“我们俩分别走两个胡同会比较快,”贺碑说,“我这边反正有工作人员看着没事的。”
“不行!”许千临急着反驳,“太危险了。”
“我又不怕黑,”贺碑说,“放心吧。”
“我不放心,”许千临说,“反正你也看不到我走没走,我就在你后面跟着。”
贺碑无奈,只好冲着他印象里摄像头的位置笑了笑,“刚才那段掐掉吧。”
贺碑被许千临牵着往前走,他们选的这条胡同行人还没多起来,不少人看见镜头都不愿意上前,围观还是有几人。许千临上前试着让人认了几次都没成功,倒不是完全不认识,更多的人是都知道他是个歌手,甚至还能哼一段他的歌,对于名字却真是想不起来。
“太丢脸了。”许千临挫败地捂脸,“当初就应该蒙着我的眼睛让你去刷脸的。”
贺碑听出许千临语气里是真的沮丧,下意识捏了捏牵着他的那只手,“说明你歌比人红。”
许千临精神一振,反扣紧贺碑的手,又迎上另一个行人去了。
眼看又要重复前面几人眼熟但叫不出名字的惨案,贺碑忍不住出声,“试试认一下我可以吗?虽然看不见我的眼睛……”
“贺碑?”男生叫出声来。
两人愣住,都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答出。
“那贺碑旁边的……我想起来了你叫许千临。”
“是我们。”许千临笑起来,“你是贺碑的粉丝?”
“昨天刚看完贺碑主演的电影。”男生也笑了,“你的歌我也很爱听。”
两人跟男生道谢,许千临又缠着节目组把这次认出两人的成功算成两块拼图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向前。
在胡同里走了三四道才算集齐八个能叫出他们名字的人,许千临总算松了口气,手里拿着拼
图又牵着贺碑往停车处走。
结束了项目之后两人反而无话可说,一时间只有摄制组在旁边工作的声音。
“哥哥,”许千临凑近他一些,小心翼翼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路灯坏了那一次……像不像我们反过来了?”
他们一起比赛的时候经常从下午开始录到半夜,比赛场地离选手宿舍还有一公里多的距离。那天许千临落了身份卡在录制厅要回去拿,贺碑陪他一起,出来时路灯却不亮了。
许千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贺碑以为他怕黑,想讲个笑话逗他走,直到许千临平地摔了一跤才问出来他是得了暂时性夜盲,不能夜视。贺碑要背他回去,许千临却还记得贺碑前些天练舞拉伤了肌肉,“我能走,但是你能牵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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