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把齐景平那三室一厅的房子每个角落都搜刮了一圈,也没看到任何第二人的痕迹,甚至连根多余的头发丝都没有。
齐母只好放弃,坐在沙发上安心等儿子回来好好问问。
结果齐景平出完警回到家里,一开灯,就看到他原本应该在澳大利亚的母亲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一脸震惊看着自己。
“妈,你怎么回来了?”
“儿...儿子!?”
齐母不敢相信,面前这块黑煤炭是自己的乖儿子,以前那个白净净的邻家少年去了哪里!?
“儿啊,你赶紧辞职吧,你这都是什么工作啊。我当初就不同意,你非要当警察,现在怎么弄得这个模样了。刚好你爸早就想退休了,这次你就和妈一起过去,你这样子我儿媳妇该去哪里寻啊!”
齐景平赶紧许诺一定注意防晒,不会再晒黑了,还要分精力注意个人问题,这才好不容易把他激动不已的妈劝住。
就经过齐母这一通苦恼后,齐景平才开始不特意天晴出警,终于按照出警排次来了。
太阳可以不晒,身不可以不健。
但也就这样,齐景平一直留意身边的女孩子,这才发现自己对女孩子并不感冒,似乎对男孩子要更...
亲近一点?
面临二十五岁这个年龄坎,齐景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当他意识到这件事,首先在网上搜索了相关信息,做了相关功课,这才用邮箱写好一封郑重的出柜信发给他远在天边的双亲。
当天晚上他妈就打来电话,齐景平已经做好冷静对谈很久得准备,没想到他妈第一句话就是:
“那你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回来看看?”
所以某乎,某博上面出柜难是假的?
齐景平的出柜之旅异常easy,发现性向不一样后也没做过多改变,只是更加注意和男同事的距离,怕对方也是gay,误会就不好了。
本来他就每天对着镜子练习严肃正经的表情,这下为了避免误会自己的表情是显露爱意,更是憋足了劲随时随地保持面部表情绷直,以至于齐景平在面瘫道路上越走越远。
第七章 安哭包
相比于齐景平那边的顺风顺水,安晏就显得可怜极了。
因为他高考一毕业就被赶了出去,原因无它,考得这么差肯定是他那恶心的性向做的怪,除非他改正过来并且回去复读,不然安家就当没他这么一个儿子。
安晏不愿和思想腐朽的父母斗争,收拾好行李,带上入学需要用的东西,连夜赶到了杭州。
安晏高中被人告过白,男孩子,并且也同意了,答应了人家高考毕业后就在一起。
所以他抵达杭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男生,怀揣着对初恋的期待以及对同伴的渴求。
迎接他的不是一个拥抱和微笑。
顾澄倚在门口,看着门外一脸倦意双眼却依旧有神的安晏,没有一丝同情,只有讥笑。
“你真
当我喜欢你才对你告白的啊,你还真单纯,说毕业后答应我还真找上门来了。”
“给你明说吧,我就只是想和你上床,怎么样,进不进来。”
“你都专门把自己打包送过来了,那还不赶紧进来。”
一盆凉水自安晏心尖上淋下,把他那一颗残喘的心彻底浇灭了。
安晏甚至不敢出声叱责,是啊,他以什么立场去训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狼狈地提着行李箱转弯,马不停蹄地离开尴尬的地方,进到电梯里都还觉得顾澄那一双探究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似乎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luoti,一个不配穿上衣服的luoti。
现在没有投靠的地方,家也回不去了,安晏蹲坐在公园长椅上,迟来的悔意和委屈笼罩在他四周,当头抵在膝盖上的那一刻,终于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那一夜似乎把这个才成年的少年一辈子的眼泪都给流干了。
所以第二天,安晏能强撑夜宿街头的不适,沿着大学城那一片挨个挨个问是否需要兼职。
所以在那之后的每一天,安晏都能忍耐住生活里的苦,一个人咬着牙半工半读完成了大学学业,一个人在职场里磕磕碰碰,一个人下班后面对空荡荡单人套间。
可在遇到齐景平之后,铜墙铁壁的他有了裂缝。
齐景平躺在床上听完安晏的出柜经历,忍不住要发问。
“那我们安安现在怎么是个小哭包?”
安晏松开盖在脸上的手,泪眼婆娑地望着正在注视自己的男人,那双眼里没有厌恶、讥笑,更没有不屑,只有他,安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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