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乍醒,翻了翻身,发现被褥下的自己赤身luoti。他这点动静吵醒了身后的人,一条胳膊横过来,将他更牢地困在怀抱里。
那股气息……还没转身看到人,心跳一下就快起来。就这一个愣神,后边的人不但胳膊伸过来把他搂紧了,唇也贴了上来,顺着他后颈吻。
宴喜臣浑身都绷紧了,后颈那一小块皮肤忽然变得极其敏感,那唇温热干燥,带着刚睡起来的慵懒,轻柔地吻着他。
“杜——”揽着他的手摸着他的小腹,胸膛往上,拇指按住他的唇,若有暗示地蹭了一下。
连正脸都没看到,光就押在唇上这拇指一蹭,宴喜臣就没出息地硬了。
身后的吻从他的脖颈往下,触在他拱身而凸起的脊椎骨节,再往下。气息喷洒在腰上,宴喜臣的腰就变得又苏又软,他终于从迷醉中苏醒,一把抓住了在他胸口胡作非为的手。轻轻喘息,不敢让身后人发现他太多大的异动。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宴喜臣回想失去意识之前的事。他怎么会跟杜亚琛一副‘事后’的模样睡在一张床上?慢慢的,他想起来,那天看到杜亚琛表世界的入口后,宴喜臣忽然退缩了。不因别的,就因方烁对他说的话。
方烁说,表世界的入口是杜亚琛最后的防线。他害怕打开门后带给杜亚琛的是灾厄,是毁灭,是一个无能为力保护他的自己。这是个薛定谔的局,又逼着他做选择。
他没有跟段明逸与罗森说方烁的事,因此段明逸因为他的犹豫跟他争吵起来,后来段明逸不小心掉到了湖里,他跳下去救……然后发生什么了?
宴喜臣想不起来。但他猜他们的确是跌到杜亚琛表世界的‘门’里了。
身后的人因为被阻止而不满地哼了一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宴喜臣猛地被人转过来,健壮漂亮的身体覆上他,像只刚睡醒而欲求不满的慵懒的猎豹。黑色的影子倾泻下来,把宴喜臣完全包拢在其中。
宴喜臣几乎有些呆愣了,他想过许多种来到杜亚琛表世界的方式,唯独没想到会在他的床上醒来。
好像许久没见了,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头有股野劲儿,让他一时间有点舍不得推开。
下一秒宴喜臣僵住,被子下,杜亚琛同样赤身luoti,一丝不挂。
“很敏感嘛。”杜亚琛低头看他,手放在他胸膛上,顺着他喘气而起伏的身体一路往下,握住他,玩弄似地摩擦起来。
宴喜臣顿时仰起头,不自控地挺起腰,喉咙里也不自控地发出了点响动。之前不是没有过亲密接触,但现在和当时的落差太大了,尤其在宴喜臣的意识里,现在两人还处于悲情的分手阶段。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想哭,可身体在杜亚琛的掌控下又不断传来愉悦的感受。
大概是对他现在的神态还有反应十分满意,杜亚琛一边手下动着,一边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好孩子,今天想怎么来?”
他的声音沙哑,听上去很是诱惑,但宴喜臣却瞬间醒了。这不是杜亚琛平日跟他说话的语气。他立马提醒自己,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而属于杜亚琛。这里的一切,都是杜亚琛的臆想。
随即宴喜臣又想到,那也就意味着,现在一切都是杜亚琛内心深处的渴望……想到这里,他耳朵根慢慢红了。
阳光泼金似地洒在宴喜臣胴体上,杜亚琛眼见他如何一点点变得艳情起来。他用力揉搓他的锁骨,胸口,脖子,耳根,直揉得宴喜臣浑身开始泄露自己的荷尔蒙,杜亚琛才放手,在他胸口上吻了一下。宴喜臣身体猛地一弹,恢复了点神志。推开杜亚琛,他知道现在不是纵情声色的时候,虽然这个邀请真的很诱人。
宴喜臣上半身扭过来,推阻了他的胸膛,眼睛中酝酿着复杂的情感:“这是你的梦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因为这是他的梦,因为他的梦里有自己,所以宴喜臣感到血液中充满了糖分,被传送到到心脏中去。
杜亚琛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梦?”
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又凑上来吻他:“对啊,简直像梦一样。”
宴喜臣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心动不已。他想起杜亚琛决绝的话,当时仿佛有千钧之重,砸得他头晕眼花。现在,他确认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一席之地,也要头晕眼花。原来他说不要他,并不是不爱他。
那就好,那样就好,他心想。他几乎是猛地勾住杜亚琛的脖子,恶狠狠地吻上去。唇齿间带上了点啃咬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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