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战斗和处理事情的效率越来越高了。
里世界势力提供给他的武器和装备等级越来越高,任务等级也越来越高。
有时候宴喜臣孑孓穿过落日黄昏的混乱区街道,看着断壁残垣的城市残影,会觉得自己很孤独。枪和血是热的,他的心却一天天冷下去。
是夜,月亮悬挂在空中,像一把骇人的钩,宴喜臣在阳台上看了片刻,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把头发擦得半干,边打着哈欠边回屋准备休息。
屋里没开灯,黑黢黢的,空气中有种异常的气味,但宴喜臣没有注意。他又战斗了一天,太累了,只想早点上床享受被窝。
他解开浴巾,随便套了一条短裤就上床准备睡。结果刚躺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来了——
tamade床的另一侧有人!
如果不是对方的胳膊忽然搂了上来,宴喜臣确定自己下一秒很大几率会一把扭断对方的脖子。
一只温热的手臂抱住他的腰,似乎是床上的人转了个身,头也埋在了宴喜臣颈窝处,熟悉的味道涌来。
宴喜臣一闻到那味道本能地就停下了。
宴喜臣对气味不算敏感,尤其白天的时候根本不会注意到。但在绝对黑暗的场景中,他的感官极其敏感,这也让他立刻辨识出身边的人是谁——
“杜亚琛!”
宴喜臣刚洗过澡,他皮肤还带着水润的触感,与男人干燥温暖的肌肤相摩擦,让他浑身跟过了电一样。
意识到这人是谁,那种酥麻的感觉好像一下就上脑了。
这该死的养乐多的酸甜味道!
宴喜臣向床另一边的人连踹好几脚,不但没能把人踹走,这人横在他腰上的手臂反倒更紧了。杜亚琛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让宴喜臣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大半夜钻我被窝里?”宴喜臣只能用手抵着杜亚琛的胸口,好让自己不至于真的和他贴到一起。
“别闹,你这屋是单居室,除了你的被窝我还能钻哪个被窝?”黑暗中杜亚琛打了个哈欠,声音听上去沙哑而疲倦。
他就像个跋涉的人找到一片绿洲,非要在这儿歇歇脚一样。
宴喜臣挣扎着从杜亚琛手臂下面逃出来:“我闹?你赶紧下去,在s区找个地方睡觉还不简单?”
嘴上这么说着,宴喜臣却感到心脏怦怦跳动。他万万没想到能见到杜亚琛,尤其是在这段时间的折磨之后,他觉得这个怀抱太令他留恋。
他的喜悦最终多过了他的口不对心和惊讶,在杜亚琛再次将他搂到怀里时,宴喜臣没有再拼命挣扎了。
“真的好困,我们能不能先睡?明天保证和你交代。”他咬字都有些囫囵不清,沙哑的声音响在宴喜臣耳边。
宴喜臣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体,他感觉自己不合时宜地硬了。
自从来到里世界后,宴喜臣就没怎么纾解过自己,倒也不是说他性冷淡,只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搅和,没有太多闲心想这方面。
可现在杜亚琛就睡在他身边,皮肤的触感和温度是真实的,他的呼吸和气息包裹着宴喜臣,挑起了他想入非非的念想。
宴喜臣的确安静下来了,可不是因为真听了杜亚琛的话,而是因为他再挣扎,摩擦间生出的热度就会更令他难耐。他只能缓慢地、小幅度地磨蹭着,想要起身到洗手间解决一下,又觉得会不会太明显了。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听到身后悠长的呼吸,确认杜亚琛确实是睡着了,宴喜臣这才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在深黑中凝视他模糊不清的面庞轮廓。
房间里太黑了,他看不真切,但这是杜亚琛头次在他面前睡着,像个完全卸下防备的普通人。现在他面前的杜亚琛和平日里的杜亚琛存在着某种反差,而这一点让宴喜臣反倒更兴奋了。
他胀得发疼,浑身都烧起一股燥热来,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有些沉。他有点羞耻,却不想转过身去,就这么抬眼看着上方一些的唇,那唇很薄,平时总是笑模样地勾起,睡着时却有种近乎冷酷的弧度。
宴喜臣觉得自己就像被塞壬迷惑的水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食指放在了那双唇上。
好软,柔软而干燥,如果接吻的话这双唇被打湿,会是什么样的触感?
他又想,如果杜亚琛清醒地接吻,这双唇亲吻时大概也是霸道的,可能也是懒散的……
他失去了一半理智,看着近在咫尺的唇想,如果亲一下的话,应该不会怎么样,他现在睡得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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