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额前发梢垂下的一滴水,滴在了宴喜臣眉毛上。
宴喜臣做贼心虚,听杜亚琛说要掰扯昨晚的事,顿时裹在被子里不动声色地观望。他把被子重新拉上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这人究竟什么态度。
杜亚琛正支棱在他上方,为了不完全压在他身上,身体下留出好大一片空间,从宴喜臣这个角度能把他胸膛和腹肌一览无余。
而且还是一种颇具进攻性和控制性的姿态。
宴喜臣夹着腿,彻底坚定了绝不从被子里出来的决心。
“你太不要脸了。”宴喜臣双手也裹在被子里,侧头在枕头上蹭了蹭杜亚琛滴在他额头的水,心脏狂跳,“麻烦洗完澡好歹穿好衣服,不要裹着浴巾乱晃荡,nitama是等着浴巾掉下来然后遛鸟吗?还有,昨晚的事是我跟你掰扯,麻烦下次不要擅自钻我被窝,如果不想被我误会一把掐断脖子的话。”
宴喜臣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裹在毛毯里,头发乱糟糟的,耳根红透了,说这话一丁点说服力都没有,只有某种恼羞成怒的窘迫。
“能一把掐断我脖子的人还没出生呢。要你真有这个能耐爸爸也很开心了——”杜亚琛一把抱住了连同手臂也裹在毯子里的宴喜臣,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那也算在e区没白操|你那么久。”
宴喜臣窒息了,他听到自己大脑断片的声音。
而且他发现自己把手脚都裹在毯子里的后果是,被杜亚琛这么一抱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不但被锁死并且失去了反抗机会。
以他对杜亚琛恶劣程度的了解,他绝对相信杜亚琛是故意的。
宴喜臣色厉内荏,这会儿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干脆挺尸地看着天花板,嘴里骂着王八蛋。
杜亚琛笑得停不下来,他起身攥着毯子的一边,用力抽开,宴喜臣就从毯子里给滚了出来。
“做什么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好像我要qiangjian你一样。”
“我觉得你比qiangjian犯可怕多了。”宴喜臣有了防备,起身后立马退避三舍,“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杜亚琛身上的水珠被这么一闹腾也都干了,他背光站在窗口,肌肤莹莹发着光,就这么叉腰看了会儿宴喜臣。
最终他隔空点了点宴喜臣,做结论道:“你心里有鬼。e区跟我打得嗨时候又不是没见我脱过,为什么大惊小怪?”
宴喜臣的确心里有鬼,不敢正面和他辩驳,只得转移话题:“你赶紧交代,你怎么会跑来混乱区?又怎么会知道我住哪儿?”
“我去了趟段云那边,拿到了你的住址。这次来混乱区也是办事,不过短时间内不会走了。”杜亚琛沐浴着阳光伸了个懒腰,飞快地套了件上衣。
“真的?”话说出口才发现语气过于兴奋了,宴喜臣懊恼地撇开眼。
杜亚琛拎着浴巾的一角,颇为玩味地看着他。
知道他这是要换上裤子,宴喜臣转过身去:“那你住在哪里?”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先是布料,然后是裤子拉链,最后是扣皮带的声音。
明明也没有看到什么画面,但却胜似看到画面,宴喜臣听着金属碰撞的声音,脑内全是马赛克。
这样不行,他觉得自己仿佛吸了毒似的神魂颠倒。
又听身后人说:“嗯,还没有住的地方,连枪械都没准备,所以来投奔你了嘛。”
这倒不算谎话,因为他住哪儿从来不需要守望人为他安排,要什么武器也只需要跟玫瑰和罗森说一声而已。
“看着我。”一双手从身后抚上宴喜臣的脸,接着捏了捏他的脖颈,带着宴喜臣的身体转过来。
杜亚琛已经换上衣服,他简单的白衬衫外面披着一件皮衣,面对面地抚着宴喜臣的脸,那目光难得认真,让宴喜臣忘记挣脱。
“听说你在混乱区表现得不错,这段时间有没有难处?”
宴喜臣垂着眼,耳朵还是泛红,他难得回应了杜亚琛这些暧昧的举止,侧过头用脸在他手心蹭了一下:“那要看是哪种难处。”
杜亚琛有些惊讶,随即笑起来:“比如生理上的?”
宴喜臣猛地抬眼,这才发现杜亚琛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两|腿|之间溜了一圈。
刚才转身时,他被杜亚琛抚摸得心烦意乱,以至于忘记了……宴喜臣自暴自弃地抹了把脸,格开了杜亚琛的手,低声嘟囔了句什么。
“什么?”杜亚琛并不放过他,反倒凑得更近了。
“我说你下流,而且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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