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和罗森都不知道杜亚琛是什么时候来到里世界的,但是从他们遇到他起,就知道杜亚琛在找一个人。他们已经在里世界中五年了,所以很难想像杜亚琛这样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人,究竟在这里等了那个人多久。
后来他们知道了,是个看起来很漂亮的男人,可是玫瑰说她很失望,因为这个人,把关于老大的一切全都忘了。
他们总是在他身边的,知道杜亚琛为这个男人付出了多少。
别看杜亚琛平日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他永远做的比说的多。
玫瑰说到这里,宴喜臣就红了眼。杜亚琛曾经对他说他要照看他,现在想想,那其中包含的也许已经是某种承诺。
“他已经走了。”宴喜臣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控制自己的表情,好让自己在这个女孩儿面前看起来不那么脆弱,“他已经放弃我了。”
玫瑰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似乎对他在感情上没出息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他从来都没有不要你,小燕子。一个找了你这么多年的人,一个你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却还是傻了似的坚信你会想起他的人,怎么会因为一次置气就放弃你?”
见宴喜臣沉默不语,玫瑰又说:“我想他对你,大概会伤心,但不会死心。”
宴喜臣抬起头,他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羊毛毯子。
这个枪弹炮火刀锋下练出的男人,对待感情上却坦诚得像个小男孩,玫瑰想。
她突然就有点理解老大为什么对宴喜臣着迷了。
“可是如果……我真的伤透了他呢?”宴喜臣很心虚,毕竟别人永远无法去衡量受伤者的心。
玫瑰有点生气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边生气边又有点好奇:“所以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宴喜臣犹犹豫豫:“在巴西利卡大剧院的时候,他让我选,我选了该隐。”
玫瑰愣住了。
宴喜臣立刻因为玫瑰的反应变得坐立不安,有些慌张。
“不是不是。”她摆摆手,忽然换了个姿势,变得非常严肃和正式,“首先小燕子,你相信我,以这几年下来我们对老大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会让未来对象做‘我和你妈掉到水里你会救哪个’的选择的那种人。除非两种情况——”
他紧张地问是什么。
“有什么真的激化了他,让他必须在当时让你做出选择,他才能知道下一步他该怎么办。相信我,老大
其实是个挺理智的人,也就是遇上你才慌了。”
宴喜臣鼻子有点酸。
“第二,这跟我和罗森的另一个猜想有关系……”
玫瑰忽然异常严肃地看着宴喜臣,她的目光前所未有地认真,从柔软变得锋利。
当玫瑰这么看着他,宴喜臣就有种错觉,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仿佛是当初那个从高处一跃而下的玫瑰,她不柔软也不脆弱,她锋利且坚强。
该隐不会让她变得软弱,任何诅咒都不能,她的内心始终都铸有抵御的高墙。
“听着,小燕子,老大对我们虽然不错,但我们怀疑有些事他始终没对我们说。你跟该隐之间究竟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如果有一天有所谓的真相,我更愿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我不会逼问你,因为我站在老大这边,但是我不逼问,总有人会逼问你,到时候表里世界双方的人都会猜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个猜想。”
玫瑰的这番话听得宴喜臣满头雾水。
“什么猜想?他有什么事没对你们说?”
“先说好,这些都只是我和罗森的猜测,如果猜错了,你可不能去老大那儿打小报告说我们怀疑他。”
宴喜臣失笑:“你这又不是在背后说他坏话。”
何况他现在也没有打小报告的机会了,宴喜臣低落而失望地想。
玫瑰去捉他的手,将他的手从羊毛毯上解放下来:“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知道。”
“我们怀疑,里世界这个空间,该隐的力量是有限的。他没有我们现象中强大,如果他真的已经强大到神的地步,不会对巴西利卡大剧院的事束手无策,更不会没有阻挡别人炸掉他的骸骨。之前我就奇怪,老大是和该隐作对的,并且我绝对相信老大是个强劲的对手,但该隐这么些年来也没能把老大怎么样……如果他意志的力量真能瞬间摧毁一个人,那为什么到现在老大还活得好好的?”
宴喜臣捕捉到某种模糊的感觉:“你是说,你老大比想象中强,而方烁没有想象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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