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他皱着眉站在一排小吃摊中间,冷眼看着周围遮着雨行色匆匆的人群,但这些人里,没有余航和那个男人。
跟丢了。
“今年冬天一定很冷吧。”叶启军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人,“入秋之后都下了多少场雨了,一雨一寒,持续降温,真让人不舒坦。”
洛肖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手机。
已经快四十分钟了。
余航就算是去车站那边的网吧,这个时间也该到了。
“门口那家餐馆人多吗?”洛肖问。
叶启军抬手擦了下窗玻璃上的雾气,眯着眼朝外看:“不大看得清,树叶挡着了。”
洛肖坐起身看着外面的雨,嘴角快抿成了一条直线。
又等了十分钟,他终于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讯录,给余航去了个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同样没人接。
第三遍响到半途被掐断了。
洛肖立
马拉开挡帘看向病房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人进来。
他拧着眉回头开始打第四遍。
关机了。
“哎,这就对了。”马兴身子前倾,把手机扔到桌上,撞翻了两瓶酒。
他抬手拍了拍余航的肩膀,“这铃声响得烦人,希望别把咱的兴致扰没了。”
余航略有些僵硬的扯起嘴角,“怎么会。”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他现在心里已经快把石队长和姜副队长撕碎了。
去tamade暗中保护,人都进到医院病房,还一根毛没掉的走了出来,这叫保护?
余航埋着头,余光一直不停地在打量卡座的几个人和这间酒吧的布置,他在想自己的战斗力,如果真的打起来了又该怎么跑。
关键是他打得过吗?
“小兄弟不喝酒?”
余航抬起头朝说话那人看去,酒吧里光线真谈不上多好,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人脸上的一条陈年旧疤,姑且叫他刀疤吧。
“我不会喝酒。”余航脸上带着笑,心里疯狂吐槽。
谁他妈知道这酒里有没有下毒,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跟这群吸毒的人一起喝酒。
“那烟总抽吧?”坐在刀疤身边的一具‘骨架’开口道。
叫他骨架也算是个美称了,至少余航活了这么十八年,除了在新闻里看到过这样瘦的人,还真没亲眼见过。
新闻里管这样的外形叫营养不良,但这位骨架还真不是吃不上饭,至少在他的了解里,毒比饭贵太多了。
他要是敢抽这人给的烟,也别叫余航了,直接改名鱼骨就行。
“真不好意思啊大哥,因为工作上的原因,烟已经戒了。”余航双手合十冲他晃了晃。
“那还真是不凑巧。”骨架拿起桌上的烟盒,自顾自抽出一支点上。
他靠进沙发里,随着身前烟雾升腾起来,一切都开始变得飘忽而又虚幻。
半支烟后,鼓点音乐响起,舞池人影晃动,属于夜行者的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马兴大笑着在他身前的桌面上放了一杯白水,余航有些不安的舔了舔牙尖,看向递水过来的人,那也是他们四人里唯一一个没说过话的人。
“喝热水行吗?”马兴的手在他肩上捏了一把,凑到他耳边吼了一句。
余航觉得,今晚要是能完完整整走出酒吧大门,那他的左耳肯定也聋了,要不怎么现在听声音都带着‘嗡嗡’声。
洛肖冷眼看着赶到医院的石队长和季文杰。
从石队长开了口后,他们已经这样沉默相对接近五分钟了。
叶启军心里那一丝警察在钓鱼的侥幸都随着石队长进门时说的话灰飞烟灭了。
“今天我一直在警局,姜副队出任务了,在楼下盯梢的人也临时被调走了。”
洛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指尖也泛了白。
“走廊监控和网吧监控我们都看了,今天下午送水果来那人,确实不是水果店的人,也不是外卖员。”站在石队长身后的小警察开口道,“带走余航的是马兴,根据监控显示,余航是主动跟他走的。”
这个小警察和洛肖见过一面,前段时间在租屋。
“苹果你们吃了吗?”石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他们已经有两次疏忽了,就算洛肖情绪激动点也情有可原,但他偏偏一直沉默着,脸上除了寒意,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了。
“没吃。”叶启军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要不是还要靠着他们救人,他真想冲下去先动手。
“那这袋我先带回警局。”小警察上前提过水果,正想往门外走的时候,叶启军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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