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有什么不好呢?
撒拉弗又开始寻找起能取悦自己的事物,但现在什么都比不上那场将临的盛宴,他只好又去拜访了他的大树朋友。
“嘿,过得好吗?”
一阵风拂动枝叶的簌簌声回复了他,他与大树朋友交换了问候,在朋友的脚上躺了下来,开始唱歌。
“风啊……”
“光啊……”
“星星啊……”
星星似乎和这时有点连不上关系,但星星的确来了。
布满林荫的行道上,西奥多王子与他的骑士因为一个请求来到这里,而且不止是因为请求,从主观意愿出发他们也想阻止三天后那场血腥的tusha。
可奥斯蒙将军说了,一切都不会变化,除非撒拉弗改变了意见。
所以他们就来见那个似乎掌握着话语权的撒拉弗了。
要找到一只疯猫是很困难的,
他们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这里,等他们走近时,撒拉弗已经起身向他们表示了欢迎。
“来玩吗?”他诚挚地询问着。
细碎的光斑下,那副容貌叫西奥多心生疑惑,也叫奈杰尔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
“西奥多王子,你该回去了。”
几乎是下一瞬,奈杰尔将西奥多拉到身后,他戒备地看着撒拉弗,严肃的语气让西奥多意识到可能存在的危险,通常那都会发生在一场暗杀之前。
西奥多没有犹豫,转身离开了这片林径,剩下一个全身散发着怀疑的人与撒拉弗对峙。
“看够了?”撒拉弗摊着手问。
“我以为‘撒拉弗’只是一个巧合,我还以为现在只是一个圈套。”
奈杰尔瞪大着眼,在经过长长的打量后,单膝及地,右手按向心口,“久违的再会,撒拉弗·巴斯卡利亚殿下。”
“殿下,多么让人怀念的称呼……”撒拉弗眼底有了异色,但那没持续太长的时间,他看了看西奥多离开的方向,遗憾地耸耸肩,“他还没喊我一声哥哥,这很让人伤心,我有很多游戏想找人分享。”
比如一个人唱歌,一个人跳舞,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叶片被风裹着,在一站一跪的两人之间划过,似乎将时间带回了那久远以前。
奈杰尔的第一任主人,正是撒拉弗。
那时的撒拉弗还是整个星际最耀眼的小王子,星星,月亮,还是太阳,一切的赞美在他身上都不会被吝啬,还是少年的奈杰尔全心地守护着他的王子,然后却因为一个皇室都心知肚明的理由,王子陨落了。
奈杰尔很不解,“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殿下已经死了,但殿下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到皇宫,泽尼雅王后一直很思念您。”
“思念,那是建立在撒拉弗·巴斯卡利亚已经死掉的前提下。”
撒拉弗开始勾着树干转起了圈圈,“我死了吗?我还活着吗?我死了吗?”
他不停地发问,最后停在骑士面前,“污秽的骑士奈杰尔,去死吧。”
那是命令,可以直接操控身体的命令,研究院的秘密造神计划开始显露出了威力,对晶虫病疫苗是拯救,同时也是植入基因的毒素。
“是。”
没有丝毫犹豫,奈杰尔双眼失神地拔出随身携带的武器,简洁果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啊……不错的前菜。”
溅上脸颊的血液留下一道眼泪般的痕迹,撒拉弗抬起了银灰色的眸子,无瑕的云朵落在其中,那是另一个天空。
被撒上污垢的天空。
“快乐……”
疯猫脸上再次扬起了笑容。
“快乐起来吧,撒拉弗~”
……
三日后,盛宴如期而至。
并排的星舰构成了巨大的处刑台,联邦起义军的俘虏们被绑在上面,各个方位都有的镜头会记录下他们死亡的瞬间,并传播到宇宙的所有角落。
撒拉弗有着最优等的观赏位,维妮弗蕾德正对着那个处刑台。
“三,二,一……”
倒计时开始,预定的血色却并没有蔓延出来,一个百合花一样的女人登上了与她格格不入的舞台。
时光对她格外的偏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撒拉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向她张开了怀抱。
她还是一样的温柔漂亮,就跟用看演出的理由牵起他的手,结果带他走进了研究院时一样。
“奥斯蒙将军。”泽尼雅王后不仅是美丽的,还是善良的,她在俘虏们身前展开了优美的双臂,将帝国的罪人们护在了她纯白的羽翼之下,“我绝不容许这样血腥的罪行在帝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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