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满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皱眉,顾忌这是在别人家,只能随手套上白衬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酒味就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他那位难伺候的新老板此时正站在门外,身上跟他一样,只随便套了一条白衬,下身的西装裤看得出也是胡乱穿上的。
纪燃眼底波光粼粼,嘴唇边满是水光,是残余的酒。整个人站得笔直。
秦满道:“你怎么……”
“秦满。”纪燃道,“我们上床。”
秦满一怔:“现在?”
“对。”
秦满失笑道:“你又醉了。”
“我没醉。”纪燃皱眉,他确实没醉,客房里放着的酒度数不高。
他只是喝得有些热,有点上头。
他回房间后,越想越不爽——
秦满跟他在一块,掉价??
明明他才是秦满的金。主,纪惟那孙子懂个屁。只要他一句话,秦满就得匍匐在他脚下。
见秦满不说话,纪燃烦躁道:“收了我的钱,办事能不能爽快一点?”
纪燃纽扣没扣好,锁骨边一大片白皙肌肤都暴露出来,属于男人的骨架线条在黑暗中特别吸引人。
秦满眸色渐沉:“你知道我们在哪吗?”
纪燃失去耐心:“不做算了。”他转头准备走,“我出去找别人做。”
手腕蓦地被人握住。
昏暗中,秦满压着声音,就像是只老狐狸在勾魂夺魄:“进来。”
第10章
纪燃一咬牙,便往里走。刚进房,就听见咯噔一声,门被人关上了。
卧室里恢复黑暗,窗帘拉得很紧,纪燃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听觉就变得非常敏感,他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微弱风声,还能听见……秦满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他这才恍然两人的距离太近,于是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几步,却不小心撞上了摆着装饰花的小桌子,发出一阵闷响。
秦满再次抓住他,这次握在手臂上:“小心点。”
对方掌心很热,纪燃脱口道:“你为什么不开灯?”
秦满笑:“谁睡觉会开灯?”
说完,他抬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勉强把房间照亮。
秦满松开他的手,朝床边走去,他慢吞吞地解开身上的衬衣:“我还以为是谁……就随便套了件衣服,扣子都没系好。”
纪燃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先把上衣脱了。
昏huangse灯光把他上身照亮,给他背部线条打上一层阴影,把男人匀称有致的肌肉线条衬托得非常养眼。
秦满坐到床上,一边腿盘在另一边膝上,两手撑着床,身子靠后:“来吧。”
纪燃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剧烈,就连喉咙那块都在微微震颤。
……他是怎么会跑来秦满房间来着?
上一次,他虽然酒喝多了,但不至于断片。那晚的事还能记得一星半点,而此时此刻,当他和秦满衣衫不整独处一室时,当时的细节就像是捅破了蜂窝,一股脑冒了出来。
温热的臂弯、或轻或重的吻、隐隐约约的喘息声。
“……”纪燃
屹立不动。
秦满挑眉:“怎么了,害怕?”
此时秦满如果给他一个台阶,那纪燃可能就这么下去了。
但秦满这哪是给台阶。
纪燃从不服软,闻言一扬下巴:“怕个屁。”
他挺直着背,僵硬地走过去,跟着秦满坐到了床边。
秦满看着离自己半张床远的人,睡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忍着笑说:“你坐好了,别掉下去。”
一碰到床,纪燃就觉得自己屁股在隐隐发疼。
操,他这回一定要在上面,让秦满尝一尝那种滋味……
他正想着,一股沐浴露味突然袭来,秦满手挪了位,撑在他腿边,人也顺势靠到他脸侧,问:“你不脱衣服,怎么做?”
“还是你想穿着衣服来?”
纪燃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被秦满叫起来了。他一咬牙,道:“你别管我想怎么样,躺好就行!”
秦满闻言,乖乖地躺到床中央,手按着四角裤的裤腰,斜睨着纪燃,作势还要继续脱。
纪燃见状下意识就上手把他按住:“我操……你欲求不满啊脱这么着急?!”
秦满乐了:“确实有一点点,而且……三点多了,我们还得睡觉。”
别说,秦满这么躺着,又眼带意味地看着他,再一联想那晚的事。
纪燃能感觉到自己……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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