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才是整场演出的亮点精髓,青年在钢琴前忽而侧头闭目,忽而睁眼微笑,指尖落在琴键上的动作连贯流畅、自信优雅,他成了
整个会场最夺目的聚焦点。
但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演奏完毕,宋修阅起身鞠躬,台下又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掌声,尤其以女孩子坐的位置声音更大。
宋修阅心中得意,有心要出风头,骚包地扯下自己领口别的玫瑰花,笑容灿烂地掷向了人群。
陆睢的眸光跟随着那只饱满盛开的红玫瑰,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最后那只花不知道被谁拿到了,观众席中又响起一阵起哄声。
陆睢听着那声音,莫名感觉有些烦躁,轮到他上台为下一个节目报幕的时候,他甚至不小心发生口误,把节目名字给报错了。
舞台剧《蔷薇架下的祈愿少女》被他错误地说成了《玫瑰架下的祈愿少女》。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犯的错误,事后他的搭档指出了他的口误,取笑道:“我们万字演讲稿都能背得一字不差的陆大才子,竟然也会有今天这样犯低级错误的时候!终于让我相信,天才也是人!”
陆睢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他忽然注意到舞台边上,装饰用的花篮里有几朵红玫瑰,还没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手已经自觉地朝玫瑰花伸了过去。
玫瑰的根茎上有刺,陆睢没注意到,手指不小心被刺给扎破,殷红的血珠儿瞬间从指尖冒了出来,颜色和玫瑰花瓣的颜色无异。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玫瑰花上的那根刺不是刺在了手上,而是扎进了他心里。
第30章
宋、任两家的婚礼如期举行, 上午举行仪式, 只请了两家关系紧密的亲眷好友观礼。
宋语柔穿着洁白高雅的婚纱,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美丽大方, 端庄温婉。
新娘子在父亲闻唐的牵引下穿过鲜花做成的拱门, 来到了新郎身旁, 闻唐把女儿的手慎重地放入任远手中,拍了拍女婿的肩膀, 叮嘱新人以后要互相扶持, 白头到老。
在悠扬的琴声和亲人朋友的祝福声中, 新郎新娘完成了宣誓仪式。
晚上的婚宴请的宾客就多了, 包括了宋、任两家世交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甚至还有一些政府官员。
宋修阅昨天在陆睢的开导下,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
既然这是宋语柔自己的选择, 那么旁人也就无需多加置喙。
至于陆睢哄他那句早就喜欢你的话,宋修阅听完之后心情很复杂。
他上过一次当,这一次,他仍然无法判断陆睢话里的真假。
两人很有默契, 一个没问, 另一个也没解释。
婚礼上的宾客很多, 宋修阅虽然明面上是宋家长房长孙, 可他两年都没在国内, 很多人都不认识他, 应酬就落在了陆睢身上。
这样也好, 宋修阅一个人落得清闲,端了一杯香槟,一个人去了二楼的阳台上欣赏夜景。
这家酒店位于佘山脚下,周围是风景区,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嘈杂,晚风吹着,还能听到飒飒的林涛声,夜空晴朗,一仰头就能看到清晰的银河和一弯清冷的月牙。
宋修阅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心情也跟着宁静了下来。
“喂,宋修阅!大哥和表哥他们都在应酬,你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
宋修阅听到宋宁歌的声音没睁眼,懒洋洋地说:“都有他们了,我还凑什么热闹,忙了一天了,累的我脑仁疼。”
“你累什么,我还气呢!之前明明和语柔姐说好,她把捧花扔给我的,怎么就落到了你手里!气死我了!”宋宁歌不甘心地拧了一下宋修阅的手背,“你说你都结婚了,还和我们这些小姑娘抢什么捧花,难道你还想找第二春?”
宋修阅无辜地睁开眼:“那是我抢的吗?明明是你们一群女人抢太厉害,不知道谁扔到我身上的。还有啊,你不是说你不结婚,是只要靠着你书里面绝世cp的绝美爱情就能活下去的女人吗?”
宋宁歌乐不可支,笑了一会儿说:“那也不妨碍我一个未婚美少女对浪漫婚礼的向往啊!对了,你和大哥结婚的时候就没办婚礼,什么时候补一个,我来给你当伴娘!”
宋修阅翻了个白眼:“婚什么礼,过几天我和他从民政局出来,我通知你一起来吃散伙饭。”
宋宁歌:“……”
宋修阅等了一会儿,宋宁歌居然意外地没继续和他斗嘴,转过头瞟了她一眼,“呆了?怎么不说话?”
宋宁歌咽了下口水,眼珠儿向右转给他使眼色,语气恳切:“哥啊,药可以乱吃,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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