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华觉得很寒冷,这个名为养父的男人,把她堕胎作为计划的一部分,从她进医院的头一天开始,从没来陪过一次,连她最厌恶的田东都来照料过她一天,这个黄炳,到底算她什么人……
“听着丫头,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想什么都晚了,要争点气,嫁进周家,你现在受的小灾小难都不算什么。”
“小灾小难?”黄丽华冷笑起来,藏了许久的怨恨升腾着:“黄炳,你知不知道,我有可能再也怀不了董海的孩子,是你逼着我打掉,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肮脏,也要把我弄得肮脏。”
“你说什么!!”黄炳在电话里火爆起来:“我警告你,死丫头,你要敢坏了我的计划,就等着死吧,老子什么干不出来,你以为你留着这个杂种就能飞上枝头了?没脑子的东西,你敢违抗我,我就告诉董海所有真相,你这辈子就别想跟他在一起,相反,你听我安排,现在打一次胎算什么,将来结了婚,多少孩子不能要?”
羽翼不丰满的雏鸟,毫无能力法抗残暴的秃鹰,黄丽华挂了电话,靠在墙角放声哭了出来,满腹的屈辱哭成了一腔怨恨,她对黄炳永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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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恍然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空无起来,董海的出现,黄丽华的事情,都让田东觉得乱了,在寝室里终日的睡,即使不分昼夜也不知道自己要往什么地方逃避。
这就像个旋涡,把人困住,难以挣脱。
晚上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墨一样,没开灯,但寝室里仍有淡淡的白光,是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很明亮,在这样的角度,身后空荡的床铺前,伏在窗台上看这孤傲的月亮,甚是静,静得令人慌张。
“我恨月亮……”田东自言自语着,继而冷笑几声,讽刺这台词的无用性。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你向他许愿,一定灵验的……”醇厚的声音来自这空荡房间的另一个人,身后门口出现的正是董海,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你怎么?”田东机械地转回身体。
没等田东更多的反应,董海已经迫不及待上前拥住他,双手扶着他的单薄的背,紧紧地扣进怀里,这个感觉比任何想象的场景都来得真实与满足,一种渴望终于被填满的幸福感。
董海的味道刹那间让田东有些迷乱,像被洒了miyao,他无法做出立刻推开的举动,在淡淡的月光下,能听见心脏一下一下快起来的撞击声,像奇怪的魔法,类似不可反抗的魔法。
他抱住了那14封情书里的原本的那个人。
董海的眼专心致志看着眼前的人,他来前的种种顾虑又都消散了,他只确定他和田东此刻是这么近,他看到田东眼里印出的自己的模样,有着难以抵抗的吸引力,他的唇不由自主地向下吻去。
起初的触碰传来丝丝的幽凉,随着细胞传到心里。
田东在木楞着,似乎失魂,似乎动情,牙关被热情的舌尖撬开,董海的味道一下子从唇齿间传遍了全身,越来越激烈的占有,即使曾经的初吻也没有如此战栗过,这个吻锁着他的行动,捆着他本该反抗的手脚。
舌尖扫过每一处亲密的地方,激起彼此热切的欲望,呼吸,皮肤,感官都变得热起来。
这种让人不顾一切的欲望,董海第一次体会,无论多美艳的身体,都不及他现在和田东的一吻。
董海放下手里的东西,捧着田东的后脑勺越发吻得深入,另一只手忘情地揭开田东的皮带,这一动作,惊醒了田东,像打了个冷战,他用力推开了董海。
“打住……”田东的声音有些凌乱。
董海笑着,道了句歉:“不好意思,我刚没控制住。”转身他高兴地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来,尝尝看,这凉粉确实不好做,我费好几斤的豌豆粉才做成功这一份。”
白亮透明的凉粉上洒着田东爱吃的红油辣子,炒香的花生米,这是董海亲手做的,为他做的,这一瞬,田东差点没能抑制住自己,但黄丽华在医院的模样不由印在脑海里,这种该死的画面,让田东难以心安理得。
“黄丽华呢?”田东问,他背过身,不去看董海以及董海带来的东西。
如一桶冰凉的水一头灌下,董海僵在原地,那种兴奋被即刻降温,他说:“我跟她分手了,我喜欢你,从来都只喜欢你,算我对不起她。”
田东在下铺的床边坐下,长叹了口气:“就算分手,你也要善后才来找我,光说对不起都是混账话,你去看看她,安顿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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