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孙芳说:“我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女人,上次跟你坦白,一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二是这几年我确实没有遇到第二个喜欢的人……你表明了态度,我也会适可而止。”
“不是。”田东拿着电话摇头,犹豫了会儿,最终道:“最近……武北市不太平,治安也不好,你出门一定带着朋友,家里换一下门锁,有必要装个监控……”
“怎么了……”孙芳很快察觉田东的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总之你注意安全。”
“有事别瞒我,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这就是孙芳的坚韧和理智,她不会因为那件事,像孩子一样跟对方说绝交,她会控制那些情绪和感情,并在最后依然站在你身边,献给你温度。
田东有些感动,赞同道:“对,是朋友,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保护好自己。”
“呵呵……你别惊弓之鸟了,我不会……也不可能做顾琴那样的选择。”孙芳笑了笑,笑得克制:“我没那个勇气。”她叹息一声:“也很怕死。”
“嗯,这么晚了,你休息吧。”
“有点倒不过来时差,所以现在给你打电话。”
后面又闲聊了几句,田东没有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她。
人生就像瞬息转变的季节……春夏时百花盛开,带给你满眼的姹紫嫣红,然后一朵又一朵地消失,空留寻花人的疲惫和恐慌,一身残影穿过绚烂后,只剩萧瑟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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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回到局子里,在一间房间做笔录,这是个单间,四壁苍白,单挂了个遵纪守法的标语。
“方泽跟你是什么关系?”李长安亲自问话,他很重视这个案子,因为那顶帽子。
之前跟李长安说帽子那件事,田东没有说那段感情过往,他有那么一点自私的隐藏,觉得这种私人关系也许跟案情无关,就没多嘴,而现在……也无从隐藏了。
“我前男友!”
李长安的目光惊了一下,做笔录的人也愣了愣。
很快,李长安恢复寻常,正了正声音又问:“现在还保持情人关系?”
“不是,我们五年前分手就再没见过,在前段时间,顾琴出事,我在她的琴行等寻消息,才跟他偶遇!”
“有多久了?你们偶遇相逢后关系很好吗?”
“三个礼拜,关系谈不上,我也不想跟他再有关联,为此跟他谈过一次。”
李长安皱了下眉:“那他怎么出现在你家?”
这个问题田东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只是实事求是道:“我只知道他在米来琴行店员那里弄到了我的所有联系方式,包括住址。”
“米来琴行?”李长安问:“就是上一个死者顾琴的那家琴行?他刻意到你死去好友的琴行要你的联系方式?”
“也是偶然的。”田东回答:“顾琴失踪后,我就把自己的电话和住址都留在店里,希望顾琴回到琴行能有人及时联系我……我跟方泽偶遇在琴行附近,他到琴行附近的店里修理乐器,打听到那是顾琴的琴行,跟里面的店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田东把方泽跟他的关系和如何重逢以及自己的态度,都仔细阐述了遍。
听完,李长安粗硬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绪锁在眉间。
“这么说……他是在纠缠你,并且在27日晚上去了你家……”
沉默片刻,想起客厅的情景,田东说:“我家客厅多了一些零食和水果,那都不是我的,方泽以前就爱吃火龙果,茶几上有一袋子火龙果。”
“嗯。”李长安点头,随后拿起桌角的座机拨了通内线,吩咐道:“廖欣,把物证科的资料发过来。”
坐到电脑前,李长安快速翻看资料,几番思索后,询问:“你能给我提供不在场证明吗?”
田东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怀疑我是凶手?”
“不无可能,但在确定案子的性质前。”李长安看着他:“你得提供不在场证明。”
小呼了口气,田东叙述道:“下午3点我出门,坐公交去好又多超市,逛了两小时超市,然后在商场四楼的咖啡书店阅读一小时,又逛了电器店,大概7点半去了富乐寿司店,寿司店老板可以作证,我口袋里还有消费单据。”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被零钱夹着的单据来。
笔录员根据他的口述,快速精细地记录每一句话,李长安点了根烟,眸子里睨着细微的如诊断一样的目光,扫探这个清秀男人的每一寸微表情。
看了那张寿司店消费单据,李长安提出一个新的疑问:“你逛超市不买东西吗?还有书店,电器店,有实物证据吗?因为你说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人证,我们只能以物证来做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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