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苦笑一声,异常冷静地责问:“现在知道顾及我的感受了?当初我爸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攀高枝,咋就不考虑我这个亲儿子的感受?你现在做的这些,除了能为自个儿博个好名声,有哪一点是真正为我着想?”
邵凌绝弯腰拾起钥匙打开门,将满目哀伤的伍一推了进去。关上门后,面容顿时如寒冰般冷彻入骨。
王婶不禁打了个寒颤,退回自个儿屋里。
“我应该警告过你别来打扰小一。”
邵凌绝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慑力。
程玥手脚不由自主地微抖,垂下头,不敢与这个从未承认过她的继子对视。
“如果你想通过打小一这张牌,抓住我家老头子那颗花心,我劝你别自不量力。我母亲当年没做到的事,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做到。”
“咋没有?”程玥猛地仰面嘶嚎,赤红双眼里的怨恨一闪而过。
“你说什么?”邵凌绝向前逼近一步,墨色的瞳孔如黑洞一般,释放出吞噬万物的暗光。
意识到自个儿说错话,程玥脸色霎时惨白,甩下一句“没什么”就仓皇逃离。
邵凌绝眸色幽深地盯着人消失在楼梯拐角,转身进了门。
伍一仰躺在沙发上,手背盖住了双眼,周身气息不似刚才那般激愤。
邵凌绝半蹲下来,薄唇覆上眼眸底下的两瓣朱红,还未有所动作,就遭到身下人强烈的抗拒。
伍一双臂垂下,忧郁苍白的面庞转向沙发内侧。
邵凌绝右手扼住的人的下颚,大力扳回来,厉声诘问:“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伍一缄口不言,眸中的苦楚如洪水泛滥般夺眶而出。
邵凌绝忍着心痛,狠狠撕咬那张从不肯给他一个解释的犟嘴,直到血肉模糊才痛苦地起身,悲切地问:“我给了你七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么?”
伍一心如刀剜,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个音。
听到哐当的关门声,两眸中积攒已久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滚滚落下,悲痛地呢喃:“十年……”
……
通过几天的磨合,剧组终于步上正轨。又恰逢拍摄计划按时完成,全组人喜大普奔地提早收工了。
好不容易下个早班,却悲催地遇上晚高峰,李伟突然有点怀恋前几晚一脚油门踩到底的感觉。
眼看半个小时过去了,俩人才从一个
站牌移到另一个站牌,李伟真心着急。
不过不是为自个儿,而是替身后那位大爷操闲心。
家有娇妻围裙诱惑,却擦火地被堵在半道上,哪个拥有一杆好枪的大老爷们脸色能特么好看?
这不,后视镜中闭目假寐的人正在用挂满怨气的五官和低沉的气压诠释一个词——堵心!
“今儿可有得堵,要不我在前面的地铁站放你下去。”李伟实打实地真心为人着想。
顾毅瞄了眼窗外看不到头的车龙,没吱声。
李伟不禁纳闷了,这家有美人恭候,咋还跟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难道爱的morning call和早餐都没能博得美人的原谅?
正抓心挠肺地不得其解时,身后人电话响了。
瞧人瞬间喜上眉梢,李伟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主叫唯美人是也。
果然,不出一分钟,后视镜中就空无一人。
李伟两道沧桑的目光盯着年轻人为爱冲冲冲,没由来地吟道:“我已老矣,尚能爱否?”
旁边车里的哥们儿,正好也闲得蛋疼,特配合地接了句嘴:“然与我坐,顷之三遗失矣。”
“……”
顾毅进门就瞧见人正襟危坐在电视机前看小岳岳和孙老师的相声。
放下包,挽起袖子进厨房。
好家伙,这是把菜市场给搬回来了么?!
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蔬菜水果琳琅满目,一副要他整出满汉全席的架势。
顾毅扭头跟着看了会儿小岳岳的花式耍贱卖萌,也密切注意“观众”的一举一动。
呵,那叫一个抠门吝啬铁公鸡!
人家甩开膀子撩开嗓子地逗乐,他嘴巴跟上了仨道锁似的,恁是舍不得撬开一道,大笑一声替人点赞!
小岳岳若是有千里眼,准保哭晕在厕所,顺带吧嗒着眼泪珠子嚎一句:不笑也不退票!
顾毅收回视线,麻溜化身为田螺小伙。
根据某人电话里的要求和自己荤素搭配的原则,一小时后就整出四道新鲜冒热气的菜。
糖醋排骨、糖醋鲫鱼、糖醋藕片、糖醋白菜。
个顶个的酸——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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