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紧紧扣着那只细瘦的手腕,执意要问:“为什么答应我。”
“还是忍不住了?”傅清疏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他面上有些不自然,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我发现自己确实喜欢你,想为了你尝试做一个omega,这样够不够?”
沈隽意有些愣神,尽管事情走到了这个地步,傅清疏甚至亲口允诺结婚,但每一次他都觉得这个人会给他一次几乎击碎理智的重击。
八月底的平洲是最热的时候,车停在外面像是个蒸笼,空调开了一会但效果不甚明显。
傅清疏看着他,伸手盖住他蓝黑色的眼睛,沈隽意只能听见他清浅微凉的声音进入耳蜗,再由那里滚入心脏。
“omega既然存在,便是合理的,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应该要回应你。”
沈隽意想了想,没觉得他这是对于自己付出的回报,但也没伸手去拿掉他的手,静静地被他盖着,抿住唇。
傅清疏说:“我不是傅正青,你也不是沈开云,我相信我们能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不会被当做污点的将来,你说是吗?”
眼睛上一松,傅清疏松开了手,沈隽意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着浅浅的笑意,温柔的让人几乎溺毙,还有淡淡的信息素气味。
沈隽意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咽了下唾沫,依旧没说出话。
傅清疏也没在意那些,伸出手,用无名指勾住他的,故作苦恼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才买得起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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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学了,傅清疏去学校的时间要比学生早一些。
沈隽意都觉得两个人还没有好好相处就开学了,他往常整天翘课,说不在学校就不在学校了,但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
他有责任,得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努力,总不能让傅清疏跟着一个小混混整天提心吊胆,等着他哪天打架回来。
距离回学校还有一周的时候,沈隽意在家门口遇见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人一个墨镜,笔直地站在他门口,像两个老当益壮的门神。
“?”沈隽意快步跑过去,挨个儿指了下:“外公,您怎么过来了。”
老铂西摘掉墨镜,理所当然的说:“我想我乖孙了。”
“……”沈隽意心说我又不是傻子,我信你这个才有鬼,但外面很热,他还是飞快的开了门,打开空调让两人进来。
“来了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去接你,这么热你也不给我打电话,就干等着啊。”沈隽意觉得想笑,康罗也跟他一起胡来。
“不怕中暑啊。”
老铂西从来没被人这么故作凶狠的教训,觉得新奇,笑说:“想给你个惊喜,我让康罗不告诉你的。”
沈隽意没什么好气,“惊吓吧。”
老铂西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说:“这个房子太小了,外公给你买一个大点的吧。”
“不了。”沈隽意给两人倒了杯水,康罗接过来道谢,他又坐在沙发上说:“我一般也不在这儿住。”
“那你住哪儿?”
沈隽意无奈地说:“这位老人家,我是学生啊,当然是住宿舍。”
老铂西“哦”了一声,余光忽然瞥见桌角压着的一张照片,眉目一冷,伸手要去捡,康罗忙不迭拉起桌角。
“这张照片怎么会在这儿?!”老铂西手指发抖,沉声问他。
沈隽意想了下,这张照片……好像是前几天他跟傅清疏回来研究线索的时候,他一时没忍住去撩拨傅清疏,在沙发上乱来了一下午,不小心被他踹掉的吧。
沈隽意摸了摸鼻子,干咳了声说:“怎么了?你也认识他?”
老铂西仰头,叹了口气说:“认识,认识,严格说起来他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唉……没想到来了燕城这么多年,谨小慎微的,却落了个那种结局。”
沈隽意一愣,直觉发现这句话里的不对劲,忙追问他:“他怎么了?”
老铂西叹了口气,枯瘦的手指攥紧了照片,捏出道道沟壑来,声音略显沉痛,“他的研究成果当年也渗透到了军
队里,后来被军事法庭审判,研发禁药,是全人类的罪人,判处极刑。”
沈隽意一下子愣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对啊,叶先令要是被审判,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算他对这个没了解,傅清疏也应该知道啊,姚桀也没查到就更不应该了。
等等。
傅清疏说觉得姚桀有事隐瞒,该不会就是这个,为什么呢?
沈隽意拧眉说:“这个药是沈开云研发的,为什么罪名会推到他的头上?而且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会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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