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方乐被女鬼抓过脚踝,心有余悸,总感觉在浓雾之下会有些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上来,殊不知怕什么来什么,冰凉凉的触感在小腿上一滑而过,吓的他猛然站住,“你们,你们有没有...”
“什么。”闫诺亲亲他太阳穴以示安慰,结果自己也遭了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像,是蛇么。”
叶丛最怕蛇,瞬间就要哭出来,“小雨儿,你你你背我行不行。”
张予帆二话不说就把叶丛给背起来,“还好我穿的长裤,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它...好像我腿上缠了一条,很凉,缠的也很紧。”梁然咬牙,“先跑吧,跑去光源那儿就知道了。”
“我,我要么蹲下去给你看看。”付路阳肝胆剧颤,又担心梁然,又怕真的在浓雾里蹲下去会看到什么让他原地飞升的东西。
“不用,先走。”梁然也和他十指相扣,对另几人示意后,先迈开步子跑起来。
那点儿烛火看着远,却跑了没十几步就到了,可能是雾气太重干扰视线的原因,闫诺背着方乐最后赶到,听见梁然说缠在他腿上的是花藤,就像很久以前玩过的那种卷直尺,能掰直,稍稍一碰就卷起来。
“上面有冰霜,所以卷到我腿上时真的跟蛇一样凉。”梁然把花藤扔到一旁,呼了口气,着实被吓得不轻,“地上估计都是碎冰,所以才这么冷。”
叶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大家也都吓的懵逼了,没谁有心思能想到那根本不可能会是蛇,否则怎么做安全保障。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就在张予帆感慨“这关不会就这么简单吧”的时候,一直安静如真空的房间里骤然响起一声凄厉到撕破心脏的尖叫,依然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震感,方乐捂着耳朵就把脸埋在闫诺的肩窝里,吓的全身颤抖,付路阳又一次控制不住的连哭带嚎,梁然想抱着他,耐不住尖叫声太要命,不捂住耳朵根本受不了,几人在长达半分钟的折磨里都不堪忍受的蹲到地上
去。
终于,厉鬼的女声戛然而止,空间顿时又回归了静止状态。
谁都没敢贸然松开手,生怕那尖叫不打招呼的突然而至,张予帆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了代价,他慢慢的起身,小声的念叨着“不怕不怕,不就是音响么”,可能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子,刚说了嘴贱,就又重蹈覆辙。
叶丛查攻略说了什么来着,有个棺材还是有个井什么的,张予帆没看到井,倒是在那一丁点儿的烛光之后看到了一口硕大的棺材,应该是没有棺材盖儿的,否则那黑长直的女鬼怎么会慢慢坐起身子,脑袋在细长的过分的脖子上一顿一顿的转动,好像齿轮上锈了多年被强行运转,张予帆几乎能脑补出“咔滋咔滋”的音效来。
“卧槽操操操操----”张予帆吓的腿软,按照恐怖剧本来说,那女鬼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爬出棺材,或者下一秒直接就瞬移到眼前,更或者是只有那张脸伸到眼前,毕竟那脖子实在是细长的恐怖,“棺材,有棺材,起尸了卧槽!”
几个人相继都站起来,魔音灌耳还残留有余韵,闫诺甩甩头,顺着张予帆惊恐的方向看去,那女鬼穿的是他约稿时经常画的汉服,衣襟大敞露出一整个白到扎眼的小香肩,肩窝里插了一根短树枝还是短匕首,看不太清,深红成乌黑的血迹蜿蜒留下。
“老舍,老舍在在在《呐喊》里的那啥,”付路阳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对对,美女蛇,墙头的美女蛇,出现了,好好好可怕!”
梁然心疼的不行,抱着他纠正,“那是鲁迅的《朝花夕拾》。”
“老子现在就想呐喊!”叶丛特别不好,女鬼的脖子已经扭转成了rna的样子,他紧紧抓着张予帆,对方乐喊,“方乐,方乐锦囊团,你能有啥办法不!我我我这局算是不行了!”
方乐牵紧了闫诺,一开口都有哈气,但是手心里却紧张的出汗,“怕不怕,过去看看?”
闫诺艰难的咽下一口,要说不怕真的是假话,“走,慢一点。”步子刚迈出一步,踩在碎冰上的“嘎吱”声让美女蛇倏然顿住了扭转脖子,脸正好朝着他们的方向,女鬼慢慢的抬起手撩开搭在脸边的头发,露出了像蜡烛融化的一张黏糊糊往下滴着浓水的脸。
“啊啊啊啊啊----”付路阳往梁然身上跳去,崩溃的大哭,“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玩儿了!!”
本来就吓的要死,被付路阳撕心裂肺的这一叫唤,也都憋不住的跟着发泄的大吼,梁然把人使劲儿往怀里按,又摸又揉的安抚,不断的哄,“出去出去,不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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