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路阳搓搓脸,“要不,咱们先歇一歇缓一缓。”
“缓一缓吧,太激烈了。”叶丛赞同,他很想把给小太阳的那一块驱魔令牌要回来,不知道怎么开口,愁的直皱眉。
闫诺抱着方乐汲取安全感,鼻子埋在他头发里使劲儿呼吸,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方乐倒是觉得刺激的够味,在大家都挤在一起安抚心跳的时候,默默的打量起这个房间,却因为光线太亮严重干扰视线,什么都没能看清,再吸取前车之鉴低头瞅瞅地面,没有血迹,倒是似乎很潮湿,砖块之间有发霉的痕迹,还有墨绿色的青苔一样的东西。
瞅着瞅着,光线突然呈阶梯式的变暗,众人顿时紧张起来,付路阳最先抖着音说,“地上,地上有头发。”
有头发有什么好怕的,谁家地上没点儿头发,尤其是长头发的女孩子,你去看看她们的房间,两天不打扫,别说地上,床上沙发上哪儿哪儿都是掉的头发。
光线一直暗到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整个房间,现在方乐明白为什么之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四周全是落地镜,全方位照出他们六人的身影,唯有其中一个角落里突兀的有一口水井。
闫诺也看到了水井,第一个想法就是贞子要爬出来了,他手伸进裤兜里捉紧了驱魔令牌,“待会儿要是受不了,我们拿令牌驱散。”
然而贞子并没有爬出来,一缕一缕蔓延出来的倒是付路阳念念叨叨的头发,大家都惊呆了,像是配合众人懵逼的心情一样,头发骤然成井喷之势,不再是一缕一缕而是一团一团的飞溅而出。
大家都拭目以待这些黑糟糟的头发能闹腾出什么鬼怪来时,四周的镜子突然呈竖向中轴线翻转开来,每个镜面后都或走或爬出两个丧尸来,爬的那个若是在地上爬也就还好,毕竟第一关已经见过了,好歹算是有点心理承受力,可偏偏他们是在天花板上爬,垂着巨长的一条舌头俯瞰你,等待时机捕获你。
叶丛刚刚怂了一关,这关不甘心的想要找回点儿势气,他躲过行动缓慢的丧尸跑到水井边儿,不管怎么样,这个格格不入的水井就很像出口啊,然而满地的头发很好的发挥了它们的作用,叶丛被绊了一跤,摔在井边儿上,还好双手及时撑住没有磕到碰到。
张予帆心急火燎的跟过来大吼,“你干嘛你,你还单独行动你!”
“这儿八成是个出口。”叶丛边解释边被拉起来,张予帆盯着他身后一声大叫,拉着人转头就跑,从水井里爬出来一个扎着冲天揪的小女孩,比目前遇上的任何一个鬼都要恐怖。
付路阳那边儿也正是水深火热之时,他被两个奇行种给牢牢拽住了胳膊,试图把他和梁然给分开,付路阳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崩溃了,“别抓我啊啊啊,救命!!”
闫诺和方乐闻声前来帮忙,不能打鬼,那就只能靠蛮力把一脸鼻涕眼泪的付路阳给拽回来,梁然像个八爪鱼一样勒紧了付路阳,“别着急,我拿令牌。”
付路阳鬼哭狼嚎,“梁然你别放手,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放手啊啊!”
“乖,我没放手,我拿令牌。”梁然一手勒着他一手胡乱的伸裤兜里,终于把驱魔令牌给亮出来,“还不退下!”
两个奇行种迅速的松开手,夺过驱魔令牌回身跑到镜子后面去了,付路阳因为惯性猛的扎回梁然怀里,委屈到极致,“不是说抓开路的吗,吓死我了啊啊啊!”
“小太阳,要不你退了吧。”闫诺皱眉看他肝胆俱裂的小模样,“别逞强,吓坏了怎么办。”
“我...”付路阳真的心动,泪眼汪汪的看向梁然,“那你呢,我,我还可以再陪你玩一会儿,大概...”
梁然揉了揉他脑袋,“走,出去喝奶茶。”
付
路阳拽住方乐的手把自己的三块驱魔令牌都塞给他,“方乐,诺哥就交给你了。”
张予帆和叶丛才赶过来,几步路被那缠人的头发绊了好几下,险些没摔倒,那冲天揪小女鬼就跟在后面,银铃一般的笑声放在春光明媚的午后公园里是活泼动听的,放在下巴连着半张皮吊在脖子上,手捋着自己舌头玩儿的小女孩身上就是催人窒息的。
付路阳越过他帆哥就看见了蹦蹦跳跳过来的小女鬼,一口气没换上来噎的满脸通红,方乐回过身被吓的连声大叫,抓着闫诺连连往后退,“怎么还有小孩儿!”
要么说恐怖元素最盛行的就是洋娃娃,婴儿,小孩儿,镜子,连丧尸都没排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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