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出群来 作者:愁云伤疤【完结】(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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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桌看着方乐的后脑勺,“喂!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张予帆送完爱心甜点后转弯来找他诺哥,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望,“还有一分钟上课,走吧。”
  闫诺站起身,“想要什么都给我发消息,不许让你同桌代劳。”
  同桌:“... ...”就真的很后悔多那一句嘴。
  张予帆拽走闫诺,对拄着下巴莞尔带笑的方乐叮嘱道,“不能太纵容他,飞醋乱吃,得多多管教管教。”
  于是张予帆在二班同学们的注目礼下被闫诺死亡威胁的勒着脖子离开的。
  换班自然只是说说罢了,第二节 课间闫诺又跑去,带了一大杯热乎乎的烧仙草,方乐捧在手心里一直暖到心坎里,闫诺还是忠犬一样蹲在旁边,两个人小声的聊天,一度让方乐的同桌处在煎熬之中,最终他熬不过的戳戳方乐,“我要不给他让个位子?”
  闫诺抢白,“不用,我这样挺好。”
  方乐也说,“不用,他这样挺好。”
  同桌:“... ...”你们俩要不要这么同调。
  情圣进班宣布下节课因为老师临时有事改为自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闫忠犬,只看到他的心尖肉歪歪个身子趴在课桌上,似乎不舒服的样子,他满心关切又满头问号的走过去,然后问号拉直变为黑线。
  “你们俩在...”作为教语文教了几十年的老师,情圣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他所看见的画面,然而吃瓜的二班同学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他们喜闻乐见。
  闫诺站起身和情圣打了个招呼,正好上课铃响,他又垂眸看了眼方乐才走出教室,情圣看看门口,又看看已经拿起笔刷题的方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语凝噎”。
  正所谓见怪不怪,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直到方乐能自己走路,都是闫诺背上背下嘘寒问暖,情圣也就撞见了三五次之后就看顺眼了,甚至还抱着保温杯和杨思春偷闲感慨,杨思春欲言又止,把心里那个大胆的想法拿出来和情圣分享一下如何?可最终他还是让这份猜疑烂在了肚子里。
  四月份大红小白从冬眠中彻底回神过来,在鱼缸里不带停歇的游动撒欢儿,气温的回暖让迎春花开满了鸢高的栅栏围,黄灿灿明晃晃的惹人心情舒畅,在清明节前夕闫诺请了假,和方乐一起去鸢兰的墓园看望丁老头,这是他们在除夕那天的约定。
  本来两人是想要买两捧鲜花的,但是花店老板的一句无意之语让闫诺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花束,只结了一份花钱。
  闫诺牵着方乐,站在丁老头的墓碑前说,“花店的老板说了,一家人只用送一捧花,所以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了吧。”
  方乐使坏,“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闫诺捉紧了他的手心,连哄带威胁,“不闹,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回方乐乖巧了,“丁老头,初次见面,您好,我是闫诺的男朋友。”
  “老丁,他说的不完整,我来补充下,”闫诺对方乐莞尔,把他的手捉到心口的位置,“是接过吻,拥过抱,做过爱,以后要结婚成家,甚至最后要合葬在一起的男朋友。”
  方乐弯起嘴角,笑的很温柔,“丁老头怕是要吓坏了。”
  清明这天的天气如诗句中一般,小雨霏霏,两人撑着伞在墓园里陪了丁老头大半个时辰,鲜花淋上雨滴更显得娇艳,临走时,方乐对墓碑鞠躬,“前些年有您陪着闫诺,以后有我。”
  四月份就在万物复苏至盛放中悄然过去,时间果真像杨思春说的一样,过的飞快,昨天还是羽绒棉袄,明天就要换成青葱的短袖校服。
  而本来说好只挤被窝挤一个冬天的方乐,都到了高三的暑假了还睡在闫诺的床上,在闫诺收拾行李的准备回家常驻画室的前一晚,方乐就坐在床上抱着失宠很久的糖果枕,看他把书本和衣服一样样整理到行李箱里。
  “联考在十二月的什么时候?”
  “大概圣诞节之前。”
  方乐沉吟,“等你再回来,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闫诺愣了一瞬,随后笑开,“还会满嘴叫哥哥了是不是。”
  方乐垂着眼不说话,闫诺扔下手里的衣服也坐到床上去,“我也舍不得,但好歹我们还在一个城市里,相比起那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异地恋要好很多了,别丧着个脸。”
  “我只是在想八个月的小孩子会不会满地跑而已。”方乐仰倒在床铺里笑道,“给我乱加什么琼瑶戏。”
  闫诺翻身压上去,这在他看来就是方乐在做邀请,他讨好的亲吻他,“叫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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