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讲台上讲“物质的量”,他还是无法彻底理解这居然是个量单位,当初刚分文理班的时候,学校给同学们一周的时间可以慎重选择,很多孩子们都是在上了一节化学课,听了一节“物质的量”之后,下了课一脸懵逼二话不说就搬着桌子坐到文科班去了。
闫诺趴在桌子上玩儿手机,看了会儿涂鸦号和p站,又点进校内网看自己依旧高楼在建的帖子,到底会是谁呢,真是思春哥暗地里祝自己一帖之力?也不能去问,万一真的是个听墙角的路人甲呢?而且偷拍他的同学能不能手稳一点拍的好看一点儿,一张一张的哪有他本人十分之一帅气。
看了一会儿也没意思,四人群里很难得的安安静静,闫诺把手机丢进桌肚里,拿起三花笔在化学书上画画,画着画着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招惹方乐,又把手机掏出来给他发短信。
你是怎么听懂物质的量的?
他依旧没指望能收到回复,颇有些无聊的来回翻着那本记事本,捏着页边儿翻的呼啦啦响,放空的脑袋里突然就灵光一闪,这本子很适合画个连环画啊。
画什么呢,要不就画体育课上和方乐干架,嗯,应该说被方乐干架。
闫诺在心里大笑,反应在脸上就是勾着嘴角,稍稍一回想在榕树下手忙脚乱的干架就觉得回味无穷,他心里哼到,“就是闷骚。”
笔尖还没落下去,手机毫无预料的点亮屏幕,是方乐的短信。
你听不懂可以在第三节 晚自习的时候来问我。
鸢高的第一二节 晚自习必须上,第三节是自由自习,那时老师下班,走读的孩子们回家,住读生可以在教室呆到十点十分熄灯了再回去宿舍楼,简直就是大好的互动玩耍时间,抄作业看视频聊八卦干什么的都有,但是闫诺没忘,他要打扫卫生。
校霸一枝花:@小太阳 [/微笑]
小太阳:哥?[/发抖]
校霸一枝花:晚自习帮哥一起打扫卫生。
小太阳:没问题!
校霸一枝花:...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答应的这么利索。
小太阳:哪敢!
付路阳已经对此感天谢地万分庆幸了,跟脑袋被拧下来相比,打扫卫生算个什么事儿。
开学第一天的晚自习都是班主任镇场,杨思春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老式电视上的天线,抽出来三节长敲敲黑板,“第一天作业不多吧?学校倒是给我们班主任布置了一个作业---咱们来开个班会,着重讲一个事情。”
扫一眼全班小可爱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杨思春很满意,转身在黑白上写下两个字---安全。
“老生常谈的安全问题,讲多少遍都不算多,”杨思春索性拉过椅子坐在讲台后面,“一个暑期,发生了很多事儿,新闻上啊,还有你们年轻人喜欢玩儿的什么微博上啊,天天都有社会事件发生,太多了说不过来,我现在就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大家默不作声。
杨思春想了片刻,又问,“你们哪些人现在就带着手机?”
大家更是默不作声。
“我们在班群里说,匿名说,这样大家就能畅所欲言了吧?”
大家都沸腾了,在哄闹声里纷纷拿出手机,“老班,机智啊!民主啊!”
杨思春挥舞着电视天线敲黑板,“安静安静,安静啊!我发现你们手机都不离手的,是不是上课也偷偷玩?”
闫诺放下三花笔暂停了他的连环画,本想寥寥几笔画成简笔画的,结果一棵榕树细细勾勒画到现在才画出枝繁叶茂,他也掏出手机,顺带还撕了一个布丁叼进嘴里,嘶溜一口吞下去了。
“问题如下:你在学校里被欺负过么?”
闫诺秒回,都没匿名,挂着“小可爱”前缀实名委屈:体育课被赵老大吊打。
杨思春再次用天线镇压哄笑,“安静!是不是想留下来陪闫诺打扫卫生?”转而用天线指着闫诺,“赵老师在办公室里说了这事儿,我就一个疑问,你什么时候跟方乐玩到一起去了?”
这不是杨思春一个人的疑问,这是全班同学共同的疑问。
闫诺“嘿嘿”笑了两声不作答,杨思春直接不理他了,班群里的消息跳的很快,他一条一条看的仔细,边看边补充,“任何造成了人身威胁的欺负都算,什么剪头发啊撕作业啊勒索还有围追堵截,都算,只要觉得委屈了,伤心了,受到伤害了,都可以说。”
匿名:前桌放屁太臭了,今天一天备受煎熬[/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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