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梯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像是有人即将走到楼梯口。
白翔宇还真没胆子在人前对纪深做什么,他狠狠地瞪了纪深一眼,转身走了。走到楼梯口时,他还含怒瞪了眼停在那里接电话的学生,快步下了楼。
白翔宇的身影消失不见后,那个拿着手机仿佛在接电话的学生垂下手走出楼梯口。
他看向握着长伞倚在宿舍门口没有动弹的纪深。
来的不是别人,是龚浪。
今天他本来想来看看这一届师妹有没有可以上手的,结果和一个漂亮师妹勾搭到一半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跟在纪深背后。
龚浪一时好奇,师妹也不撩了,悄悄跟了过来。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出。
以前他还觉得白景河挺有能耐的,把养子当亲儿子养,白媛媛姐弟俩竟也没意见。
没想到白翔宇私底下居然是这德性!
纪深对白翔宇说“这里是首都”,说明什么?说明这要是在白家,白翔宇说不准真能为所欲为。
那以前纪深在白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白翔宇也像今天这样想强-奸他吗?
纪深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再一次攥紧了手里的长伞,抬头看见站在那里的龚浪。
纪深愣了一下,缓缓放下手里的伞,望向龚浪说:“你都看到了?”
龚浪不仅看到了,在看到纪深自己把白翔宇推开后他还录了音,把白翔宇那些话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不过他和纪深矛盾深着呢,他才不会帮纪深。
龚浪冷哼一声:“你们白家可真够乱的。”
纪深说:“我不姓白。”
他姓纪。
他不是白家人。
龚浪觉得美貌还真是一种可怕的武器,眼前的纪深几乎让他忘了平时那个经常挡着他睡新人的家伙。
就纪深这样的竟也敢护着别人,他自己才要担心哪天被人拆吞入腹。
现在他算是明白纪深为什么爬郑厉的床了,要没有搭上郑厉,纪深迟早会给白翔宇弄上床。到时纪深可就不是勾/引未来姐夫那么简单了,是勾引养父的儿子!
明白归明白,他是绝对不会帮纪深和郑厉解释这些的,纪深求他他都不会帮。
开玩笑,现在纪深的枕边风已经够厉害了,他可不想让纪深再进一步!
龚浪说:“你们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这边而已。”
纪深安安静静地看着龚浪。
龚浪说:“看着我做什么?”
纪深说:“谢谢。”
刚才要不是龚浪故意按响手机,白翔宇可能还会继续纠缠。
不管龚浪口里说了什么,龚浪帮他解困是事实。龚浪虽然浪荡又花心,但也没真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乐意花钱买享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龚浪对上纪深认真的目光,有些受不了了,他觉得这时候要是纪深开口求他,他可能真的会答应。
龚浪等了一会,纪深却没有开口。
龚浪皱着眉,很快想明白了。
因为纪深不姓白、纪深是白家养大的,所以即使白翔宇对他有那种心思,他也不能往外说。
不说白翔宇没得逞,就算白翔宇得逞了又怎么样,男的强-奸男的,法律上根本没人管,白家对纪深还有养恩。
纪深除了远离之外还真没办法,真要宣扬开去,别人可能会一边倒地骂纪深和他妈一样爱勾人。
龚浪说:“算了算了,当我倒霉才撞上这种事。放心吧,我才不会和别人说这事,说出去对我又没好处。”
龚浪转身走了。
走道上安静下来。
纪深把长伞挂回原位,打开宿舍门上好锁,靠着门板站了很久,才去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往下冲刷着身体,把纪深一身疲惫冲去大半,他从来没想过白翔宇会对他有那样的想法。
一想到白翔宇可能会逼迫他做那种事,纪深就有些想吐。
白翔宇几乎是他从小到大所有噩梦的起源。
他一直以为白翔宇是因为养父偏疼他而厌恶他。
这很正常,换了他他也会厌恶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哥哥”,自己爸爸还总是为对方骂自己,简直像是有人抢了自己爸爸一样。
所以他不再努力表现,从小学起就维持着普普通通的成绩,从不去抢白翔宇的风头,从不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是白翔宇的“哥哥”。
他
以为这样可以和白翔宇姐弟俩和平相处,可惜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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