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和阮奕之间一直很虚无的关系,好像因为这两个称呼突然在各种意义上变得密不可分起来,对着儿子的目光,何楚顶着一张红脸,点了一下下巴,小声说:“你叫吧。”
何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脸红了,抱着他的脖子,嫩嫩的脸颊往他脸上贴,也小声说:“妈妈,我还有多久过生日?”
何辛生日在八月中旬,还有三天,算起来,他们跟着阮奕回来也才两个多月。
何楚把他抱在膝上,声音温和:“怎么了?”
“我想快点过生日,想许生日愿望。”
何楚笑了一下,说:“想许什么生日愿望,你悄悄告诉我。”
何辛小手拢在嘴巴边,一共三个愿望,他安排得清清楚楚:“我想妈妈你可以一直这么开心;爸爸没有那么辛苦,唔,也可以不让我去上算术课。”
何楚心底发软,失笑:“好,我记住了。我的方方健健康康长大,我就很开心。等你长大去帮爸爸,他就不辛苦了。唔,最后一个我悄悄问问爸爸可不可以。”
何辛松了一口气,在他脸上左右亲了一下。
虽然阮奕今天刚出院,但是他这段时间除了住在医院,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两样,他也没有准备专门庆祝一下。
展钦本来打电话来恭喜他昨晚在外汇市场赚得十八个亿,结果知道了阮奕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展钦知道这不完全是因为阮奕想要低调,看破不说破,只问了一下要不要帮他买一个海岛,办个婚礼,度个蜜月。
阮奕眉梢动了一下,又想到何楚昨天晚上说的话,说:“再等等。”
嘴上这么说,阮奕又忍不住多想了些,他一开始就标记了他,但是现在有其他能证明何楚是他所有物的方式,阮奕都要来做一遍。
一边想着,他点开了自己的邮箱,里面有一份医院发来的邮件,很详细清楚地描述了何楚的情况。
何楚的手是陈旧性损伤,拍的片子里能清楚看到纤细的五根指骨上并不如正常的指骨笔直。
医生说何楚的五根手指都断过,现在无名指都不能完全伸直,是因为以前接骨的时候没有接好,也可能是太严重接不好。
阮奕浏览完,眉梢稍带的笑意彻底凝了起来。
这些事何楚现在不想告诉他,阮奕心底不希望是和自己有关,但是他还是打算从头查起,从何楚离开他的那天开始。
他带了半天的小孩,等到何楚回来,才在书房打电话向路业洲问起当年绑架那件事。
路业洲知道何楚手受伤的事,最近也问了一下之前跟着他一起去接人的手下,在阮奕问起的时候,又回忆了一遍以前的事。
路业洲跟着人去了医院,看到何楚支开两个保镖后,也没有马上走,而是躲在了空调机后面,等两个保镖走远了,他才走出医院。
路业洲刚准备跟过去,就有人在医院门口拦住了何楚,把人塞进了车里。路业洲跟了一路,最后把车逼停下来,何楚先被推出来,脸惨白,后面跟着下来四五个气势嚣张的alpha。
当时他看他们直接把何楚交出来了,没有利用人威胁,后来也没有管何楚,当时路业洲只确认了一下何楚完好无损,让何楚在混乱的时候小心。
现在路业洲有些迟疑自己当时的判断。
alpha面对omega有天生的优势,尤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alpha,力量上的压制是绝对的,要是当时他们想要恐吓何楚,就在车上也能很轻松的,当着他的面掰断他的手指。
路业洲心底一惊,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说:“你最好问何楚,他不想说的事,是不想提起,那么严重的手伤,怎么自己走得出来。”
阮奕在挂了电话,脸上是一片分明的阴影。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插着几支美艳的玫瑰,机器人辛辛在一边用蓝色的电子眼看着他们。
何楚侧脸静美,和何辛在一起也看不出来是父子关系,更像是兄弟,何辛也很黏何楚,什么都愿意对何楚说。
阮奕不明白是什么让明明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命运的人,能一直坚韧清澈,还教出了这么懂事贴心的何辛。
因为他不懂,所以看到何楚温和腼腆
的笑,胸口都灼热得发疼。
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何楚看了过来,浓黑的眼睫微眯:“你忙完了?”
阮奕颔首,走过去弯腰在他光洁的额头停留了几秒,压下了心底翻滚着的烈火,温声问他们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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