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恩懂了,说不出为什么有些心疼。
他马上说:“你也超好的,现在我们还在上学嘛,等到你以后进了大乐团,做了首席小提琴手,别人会羡慕他有个这样的omega妻子。”
何楚没想那么远的事,只是想现在对阮奕好一点,让他们的关系能稳定一些,现在方瑜恩这么说,让他觉得更不好意思了,耳廓红起来。
方瑜恩却想到了更远的地方:“欸,我听说顶级乐团的小提琴手工资都很高,每场演出下来能分好多奖金,要是有私人演出赚得更多,就是以后你要跑演出,你们可能就聚少离多了。”
“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
方瑜恩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坏笑说:“阿楚,你说他们那种家庭,会不会不要你出来工作,让你在家做少奶奶呀?”
何楚红着脸看他一下,手肘抵了一下他:“什么呀。”
“嘿嘿,我开玩笑嘛,我知道他家有钱,以后你做了首席,肯定不比他差的。”
那也是差好远的。
何楚一直过着两种生活,在蔺家能看到上流社会的生活,在外面打工又接触着另一个世界,他比方瑜恩更清楚阮家到底多有钱。
蔺家在这里是数一数二的名门,但是蔺洪滨对阮奕从来是客客气气的,而阮奕平时除了对亲近的人要温和点,其他时候都是疏冷高傲的,他不需要去关心别人在想什么,猜他心思的人倒是很多。
被
方瑜恩这么一说,何楚有些郁闷地在膝盖上滚了一下脸。
这次学校乐团演出完,他们也差不多要毕业了,他和方瑜恩不一样,他学了快十五年的琴,不是学着玩的,为的就是以后进乐团。
他摸了一下自己手边的小提琴,这是他爸在他七岁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何楚也用不了4/4的小提琴,不过刚好有个琴展,何楚的老师向何湛推荐了这把有二百多岁的古琴,何湛听了暖琴时它沉长纯净的音色,马上就给何楚买了。
那时候何湛对他说,要是一直练下去,这琴就是他吃饭的东西,要是没有,卖了琴也够他吃几年。
何楚坚持下来了,就是还没有靠琴吃饭,只能勉强养着自己,还有这把琴。
方瑜恩的话提醒了何楚,之前他是有些缺钱,和阮奕在一起后“有些”变成了“非常”,甚至“超级”。
他之前在方瑜恩他爸那里打工,一周工作四天,一天三个小时,因为人情关系能拿到比正常水平要高一点的工资。
但是既要维持日常开销,又要存点钱买抑制剂,何楚基本上一直都是囊中羞涩的,兜比脸干净。
何楚决定把打工的时间变成每天,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和阮奕商量一下,要是阮奕不想他做零工,那他就换一个工作。
本来是想在阮奕来接他的时候说这件事,不过在校门口接他的人不是阮奕。
司机说阮奕今天有事,何楚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选择给他发短信,然后让司机把自己送到打工的保龄球馆。
“查到了,他老婆孩子在东南亚待了快两个月,前几天才去了联邦新洲那里。”
阮奕接到老路电话的时候,原本还靠在卡座上,马上就坐直起来,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眼梢绷紧。
展钦马上坐过来,听了一个尾音,看着阮奕冷硬的脸,问:“真有问题?”
阮奕挂了电话后,把杯子里辣喉的烈酒一口饮尽,苍白手背上浮起青筋,牙关咬紧,侧脸紧绷如险峻生寒的峭壁。
他一直让人盯着那天送许宜彤回去的司机。
司机吴春庭在阮家工作了有十多年,许宜彤出事后,他就主动辞职,辞了工作后就一直在本地找工作,并且银行账户上也很干净。
阮奕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偏偏今天他收到了吴春庭老婆孩子的国籍变更申报书。
展钦神色也凝起来,说:“那司机呢?人抓到了吗?”
阮奕眼角溢着邪佞暴戾的血色,嘴角冷如刀刃:“抓他干什么,老婆孩子都送走了。”
“我cao!”
展钦震惊于突然而来的消息,同时也对阮奕此时的样子感到心惊肉跳,觉得他像是要把手里的玻璃杯攥碎,展钦收起了自己心里的震惊,说:“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先确定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人我和老路帮你看着,你先去查查他老婆那边的账户,还有他儿子……”
阮奕放下手里的杯子,抬手掐了一下眉心,说:“我知道。”
“那你暂时别去找人。”展钦一直觉得阮奕自从注射了那什么之后有点暴力倾向,很多时候都像是一只易怒的狮子,不发疯靠着本能就能咬死人,所以他一直挺怕阮家传出什么二少一拳打死他爸情人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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