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打电话了,想我没?”秦远牧轻佻地笑着,从校门口的大广场路过,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过了中午那个点,这会儿报道的人已经少很多了。
“你是没打电话,但已经信息骚扰我一上午了。”廉霄的语气带着些许的笑意和无奈,“怎么样,今天报道累坏了吧?”
秦远牧笑:“还好吧,挺顺利的。唉你知道吗,我居然跟画室里的一个同学住一个寝室,真是孽缘。”
“你跟他的关系好吗?”廉霄问道。
秦远牧感到一阵好笑:“你这么问是几个意思?怀疑我不忠?”
廉霄语气懒洋洋的:“谁管你那个啊,我就是顺口一问,你跟他关系好的话,至少我不用担心你跟室友的相处问题了。不错,有熟人就好。”
“廉霄啊,”秦远牧失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廉霄还挺不服气:“你好意思说我?你说说你,脑子里除了那些肮脏的东西还有什么?我就你一个对象,不操心行吗?”
宿舍门在炽烈的阳光下,遥远的像是海市蜃楼,秦远牧躲在了树荫下笑道:“行,您老好好操啊。”
“……你天天别老说这些流氓话,到了省艺就好好画画,好好学习。要是挂科太多的话,留神毕业了拿不到毕业证。”
“廉霄,为什么咱们的话题总是要跑到学习上?就咱们俩的成绩而言,谈论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廉霄呵呵一声:“既然知道就好好学吧,挂了啊,我该切菜去了。”
收起电话,秦远牧嘴角的笑容半天都没抿下去。虽然廉霄有时候挺絮叨的,但毕竟是为了自己好。而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秦远牧并不讨厌。秦远牧慢慢从靠着的树干上起身,慢慢走向宿舍。
从今天起,他就正式踏入大学校园了,未来的路似乎正慢慢呈现在他眼前。
那天秦远牧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剩下那两个兄弟也到了,自来熟的徐涛已经跟他们打成了一片。这两位兄弟不仅长相路人,名字也很普通,一个叫刘航一个叫李念,秦远牧总是搞混他们俩谁是谁。这两位应该是只把艺考当做了考学的途径,本身对画画并没有兴趣,第一学期就把电脑带了过来,秦远牧回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学校的网线问题。
反正除了廉霄,谁当室友对秦远牧来说都没区别,秦远牧没觉得高兴也没觉得失望,混了个脸熟之后就要开始苦逼的军训了。
其实在大部分学校里,学生军训的强度实在是一般,可惜这种一般对于这些只会学习或是打游戏的人而言,也够可怕了。秦远牧不太能吃苦,冷热之类的苦尤其不能吃,几乎每天上操场的时候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军训第一天他还兴高采烈地穿着迷彩衣给廉霄发照片呢,这种激动从第二天正式军训开始就不复存在了。
军训中最常练的就是军姿,也是学生们最恐惧的一项。不过秦远牧马上就找到了对抗的方法,那就是随便找个地方瞅着,然后想着廉霄发呆。腿站麻就没感觉了,热着热着也就习惯了。廉霄不知道,虽然他没陪在秦远牧身边,却在秦远牧的脑海里陪伴他熬过了一天又一天狠毒的太阳。
等到军训结束之后,这些刚刚踏入大学校门的人才真正有了天高任鸟飞的感觉。紧绷的高中生活结束了,军训也挥手拜拜了,大学课程还这么轻松,每天不多打两把游戏简直对不起自己。
秦远牧不打游戏,在高三后半学期之前也不怎么学习,所以着突如其来的清闲时光并没有让他无所适从,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秦远牧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画画,搞出些名堂,毕竟他现在已经有媳妇要养了。
没想到的是,军训结束正式开学还没几天,他们这些美术学院的人都收到了学校的通知。所有新入学的学生要做一幅素描作品上交,在学校的论坛上让学长学姐们进行投票活动,对此学校给出的理由是看看这届学生的功底。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这帮高文艺的人没事也喜欢比个高低。秦远牧自然是无所谓了,学校让画他便画,倒是徐涛得到通知后,高兴的两天没睡觉,觉得自己扬名立万的时刻终于到了,而且还很像那么回事地跟秦远牧约战,要比比谁得票高。
秦远牧表面上不屑一顾,实则内心也觉得比一比好。不过他倒不是想和徐涛比,而是想和同届的其他人比。
秦远牧的绘画成绩在省内能排进前五十,而艺考出彩的人大部分还会选择单招,未必会在省内上学,所以秦远牧很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今在省艺能排到什么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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