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廉霄看着看着,思想就有点跑偏了。秦远牧的神情很认真,甚至带上了一些不近人情的味道,很像他们刚刚认识时的样子。可廉霄见过秦远牧愉悦时失神的表情,想到这里,廉霄似乎有些沾沾自喜,那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秦远牧。
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得多了,廉霄就觉得秦远牧的眼神似乎有温度一般,在他身上从头到脚的一寸寸扫过,让他不由得有些战栗,甚至身体还激动了起来。
秦远牧的笔触再次停顿下来,不过语气里没有埋怨的意思,反而多了几分调侃:“模特,你不是说不动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本来脸皮就不厚的廉霄,听了这话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嘴硬道:“你脱光了躺上来让我盯着看试试,看你会不会硬!”
秦远牧笑的很开心:“平时见到这个状态的小小霄,我都是尽力让它吐出来,没想到今天还能好好观察一番……挺不错的,坚持着别趴下啊。”
或许是心理作用,廉霄总觉得秦远牧的眼神一直在往不该看的地方瞄去,只能咬着牙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祈祷小兄弟早点消停。可男人怎么能管住这种事情呢?都是想硬的时候不行,想软的时候格外有劲头……
画着画着,秦远牧的嘴又不消停了:“厉害了小霄,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持久啊?让着我呢?”
廉霄羞愧难当,只想用秦远牧正说着的东西塞到他嘴里让他闭嘴:“秦远牧你好好画画吧,破嘴一直哔哔什么呢?”瞪完秦远牧,廉霄又瞪着自己的小兄弟,平时那么不争气让人笑话,现在不合时宜的争气也让人笑话!
廉霄索性不管它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脑子也不再想东想西了,只希望秦远牧赶紧把这造
孽的画画完。
秦远牧终于也不再嘲笑廉霄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创作之中,整间画室里,只有铅笔在纸上留下痕迹的声响。廉霄不会画画,但也知道画人物不是什么简单的工程,虽然等的时间有些长了,仍然没有开口催促,怕打扰秦远牧的进度。
廉霄觉得自己似乎等了快一个世纪,身上也不难受了,因为麻木了。就在廉霄坚持不住要打哈欠的时候,秦远牧终于收起了拿橡皮打阴影的手,满意地看着画板上的内容:“成了。”
“我看看!”廉霄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但他忘了自己腿都麻了,下沙发的时候差点给秦远牧拜了个年。
秦远牧赶紧将画取了下来,站起来走向他:“你身体都没感觉了吧,好好躺着,我拿给你看。”
廉霄没看到画,先看到了秦远牧的帐篷,忍不住笑道:“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硬了吗?”廉霄真不敢想,刚刚秦远牧认真画画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再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秦远牧强词夺理:“是你先勾引我的。”
“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廉霄懒得跟秦远牧打嘴仗,从他手上接过画纸就看了起来。
这一看,廉霄就挑起了眉头。在他一个外行人看来,他觉得这幅画简直无可挑剔,若不是他亲眼见到,真不敢相信是出自秦远牧之手。不仅和秦远牧的其他画作比起来好上很多,甚至比画室里其他高三学生的作品都要好。
经过几次的观察廉霄大致能摸清素描的规律,静物很容易画的像照片一样清楚细致,但人物就不同了,大部分的素描作品里,人物的脸都跟妖魔鬼怪一样。秦远牧画上的他,却十分的传神,身体比例什么的恰到好处,而且那张脸至少和他本人有着八成的相似,但凡认识廉霄的人,都能看出画的是他。
画上的廉霄躺在沙发上,看上去带了几分慵懒的味道,一脸笑容的在跟观画者对视。画上的廉霄不着一缕,全身上下只有那个戒指吊坠,真的好像泰坦尼克号里那幅画的翻版。
秦远牧还臭不要脸的在画的右下角提了字,三个龙飞凤舞的潇洒字眼让看到画的人都知道,这是出自秦远牧之手。
廉霄都想给秦远牧竖起大拇指了,这得是多么观察入微才能画出这么传神的作品啊。不过廉霄还是找到了重点,黑着脸问秦远牧:“为什么我的鸡儿那么小?”
秦远牧差点喷出来,笑道:“你在乎这个干什么?你不觉得,如果我在那个地方大作笔墨,会显得很下流吗?而且我这是实事求是画的,你的本来就这么点儿,不能怪我啊。”
“可是我都……那啥了,还这么小啊?”廉霄瞪着秦远牧,这个人简直一肚子坏水,刚刚那么嘲笑自己,画出来还故意给他抹黑。当然,即使秦远牧将他画的威武雄壮,他也不敢让别人看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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