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天江稚压根就没去学校,他签了个小番剧,正是忙的时候。
老井的电话跟催命似的打过来,江稚都没看见。
完事走出录音室才注意到,甚至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是孙祺的。
但他也没重新给回过去。
他没脸再打过去。
对于他的未来怀有期待和祝福的人,江稚心存羞愧。
后来高考分数下来,江稚语文还不错,数学和文综都一般般,英语考了141,是全年级第三。
因为即将步入高三,又有上届学长学姐暑假过一半就突然接到通知要提前补课的前车之鉴。
所以时运和边一砚几个决定趁着这个空闲的七月好好地玩一玩。
具体方案还没计划完,但初选目标定在大山里。
打算来个山沟野营。
帐篷篝火烧烤一条龙。
“我不去。”南北用肩膀夹着手机,把一盆脏衣服倒进洗衣机里,“去了喂蚊子吗。”
“哎哟你就去吧宝贝儿!”时运最近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逮谁叫谁宝贝,一股恶心劲儿。
“再这么叫我我抽你啊。”南北搓了搓手臂,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你就不想和你的江学长来一次情侣之旅吗!”时运在电话那头说得情真意切,“不想和他拥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吗!”
“.…..”
南北居然有点心动了。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情他妈什么侣啊?难道不是我们一大群人一块去的吗?”
“是啊,”时运居然回答得心安理得,“和朋友和男朋友一块出游你不快乐吗?”
“...行吧。”
“到时候小帐篷一拉,灯一灭,谁知道你俩干什么,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时运说。
“.…..”南北真实被呛到,心说时运居然还挺懂他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一周后不见不散。”时运迅速挂了电话,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南北叹口气,等着江稚下班回来跟他说这事。
“野营吗?”江稚想了想,开始掰指头陈列,“那要带的东西挺多的,什么帐篷、雨伞、手电筒、药箱…”
“打住打住。”南北伸手,皱眉看着他,“你先说你有没有时间,你没时间这些都是个屁。”
“我再有两天就完事儿了。”江稚揉了揉眼皮,舒服地在沙发上躺下,“这回是个短剧,没几天就配完了,简单。”
“那你真愿意和我们几个人一块去吗?”南北摸了摸他的腿。
“主要是想和你吧。”江稚把南辕北辙从窝里抱出来玩着,笑了笑,“突然发现我俩还没一块出去旅行过呢。”
“我现在就可以陪你,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四处流浪…”
“打住!”江稚叹口气,“等你高考完了的吧,都没成年还四处流浪呢。”
南北乐了,把他压在沙发上:“这位同学,说的好像你成年了一样,我成年了你还得可怜巴巴等上俩月呢!”
“嗯,是。”江稚枕着手臂漫不经心,“那你想要睡我的计划也得推迟俩月了。”
“什…”南北被他这话说的懵了脑子。
“不是说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吗,这么快忘了?”江稚抬起膝盖很轻地顶了他一下。
“没忘!”南北瞪着他,“记性好着呢。”
“你最好是。”江稚轻蔑地笑了一下。
“到时候可别求饶。”南北严肃地点了点他的鼻子。
“不会。”江稚把这个不会说得格外云淡风轻,却着实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南北的眼神逐渐不怀好意起来,他慢慢把头低下来,靠近江稚。
“干嘛你。”江稚想一把推开他。
“干/你。”南北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继而把嘴唇贴在了江稚的锁骨上。
突如其来的湿润触感让江稚不由得身体紧绷。
南北的鼻息覆盖着他的肩膀,江稚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把南北从沙发上掀下去。
太他妈刺激了…这种感觉。
每个细胞都在喧嚣。
“哎,来了啊。”罗戈笑眯眯地拿个小塑料电扇对自己吹着。
江稚嗯了声,往录音室里边走去。
“你脖子怎么了?”罗戈在身后很疑惑地问道。
江稚僵硬回头:“啊?没…没怎么。”
“锁骨受伤了?”罗戈指了指他,“还贴个创可贴。”
“.…..”
江稚勉强扯了个笑,心里早就把南北骂的渣都不剩了。
个操蛋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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