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概用的是卷闸门,就一道塑料帘子遮在门口,江稚掀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生意如此差啊。
不过酒吧环境还是挺好的,天花板上有序排列着水晶灯,四周墙壁上贴着冷色调的单元壁纸,和桌椅的风格形成一致,中间还有个圆形的小高台,上面放了个细长的话筒架和一条椅子,椅子上放着把吉他。
江稚不会弹吉他,任何乐器都不会。小学的时候学过一个学期的二胡,因为任教老师过于暴躁凶狠所以在草草学完哆来咪发四个音之后就果断终止了。
没有一点才艺可加分的废物天才。
江稚笑笑,揉了揉眼皮,再抬眼的时候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长头发男人站在了吧台后面。
“啊!”江稚喊了出来,心脏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
吓人啊。
络腮胡子面无表情地用绒布擦着一个高脚杯,看了他一眼。
江稚清了清嗓子,朝吧台走过去。
络腮胡子没理他,擦完杯子就拿起手机开始玩。
靠,这服务态度要是酒吧里有客人就怪了好吗?
“我…”江稚斟酌了半天终于开了口,看着络腮胡子,“你们这招服务员吗?会打扫卫生的那种?”
络腮胡子抬起脑袋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几秒后才开口:“不招。”
没想到声音还挺年轻,不说话江稚以为他得有三十多岁了。
等等!他刚刚说是,不招?
江稚愣愣地看着他。
络腮胡子想了想,又道:“我自己一个人能打扫干净,用不着服务员。”
“那调酒师呢?”江稚追问。
“你会调酒?”络腮胡子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
“不会。”江稚说。
络腮胡子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很缺钱啊同学?”
江稚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说话都不过脑子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笑了笑。
“谁说话不过脑子了?”江稚有些不悦。他直观反感这种“天下除我皆sb”的人,况且这人还把这想法明晃晃地挂在脸上,他就更反感了。
“你说你不会调酒,干嘛要问我招不招调酒师,是吧?是这么个理吧?说明你说话不过脑子吧?”这人居然还一脸认真地开始给他分析起来了。
江稚听他这么一说还觉得有点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
他没兴趣在这继续听别人给他分析自己是如何sb,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哎同学。”络腮胡子叫住了他。
江稚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转过脑袋。
“你要来我这打工吗?要来的话我就招你这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好了。”络腮胡子说。
“啊?”江稚以为自己听错了,缓了几秒才发现自己没听错。
这人…前一秒还在说着自己脑子不行,后一秒又主动要招他?
有病吗?
“你长得不错,能给我的店当门脸,尤其晚上的时候小姑娘多,进来看到你肯定就不走了。”络腮胡子无比诚恳地说道。
江稚愣了愣,抬脚走到吧台边,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开了口:“给多少工资?”
“700,周结,如何?”络腮胡子伸出手,“我是树学霖,常青树欢迎你。”
江稚点点头,伸出手在他的手掌上轻轻拍了一下:“江稚。”
按照和树学霖约定好的,酒吧每天晚上7:40到12:00营业,周末延迟至12:30,这期间江稚要负责酒吧场地的卫生和送酒服务。
江稚盘算着,等到开学的时候能赚多少。开学…开学对他来说也没多大重要的意义,按时打工还是在能力之内。
加上了树学霖的微信以后江稚感觉心里稍稍有了点踏实感,心情也随着畅快起来。小跑着回到老街上的时候他看了眼手机。
十三分零二十四秒。
挺快的。以后小跑着去打工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江稚抬起手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前边一个穿着深蓝色防寒服的熟悉背影上。
南北拖着一个淡huangse的纸板箱子,磕磕绊绊地朝胡同里走,不时还朝着箱子力度不小地踹上一脚像是在出气。
江稚犹豫几秒,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西西。
☆、第五章
南北的箱子看着挺沉。
江稚快走几步跟上了去,偏头看了看他:“要帮忙吗?”
一脸不耐烦的南北转过了脸,看到他的时候烦躁的情绪收敛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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