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挂了电话,肚子居然叫了一声。
靠,消化系统有点牛逼啊,中午吃了老梁那么多元宵现在又饿了。
他笑了笑,很快又笑不出来。
老妈真的好烦人啊。
其实如果她要是能温柔点说话南北也许就马上翻墙跑回去了。
但老妈老这样,打着为了他的旗号净干些于他而言无一点意义的事情,并以“必须一定得”的条件下限来要求南北接受。
南北不想接受还得反过来怪他不领情。
怪他吗?
怪吧。
怪吗?
不怪吧。
…怪吧。
南北觉得中午的元宵挺好,于是又在路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一袋准备当晚饭吃。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给他拿了塑料袋,南北伸手想把袋子搓开却怎么也搓不开。
过了得有一分钟,他听见收银员一声极轻的叹息声。
南北抬头无奈地挑了挑嘴角,把袋子递给了她。
“不好意思,指纹太浅。”南北伸出手指晃了晃。
这的确是个特别不方便的事情,他从小指纹就浅,抓个什么东西都抓不牢,搓塑料袋也搓不开,很废。
收银员笑了笑,替他把东西装进袋子里。
已近黄昏时分南北吃完了元宵,他虽然手艺不怎么地,但胜在熟练。平常老妈偶尔来一次他家,要是他全仰仗老妈给饭吃,早就饿死了。
南北给团在笼子里睡了一整天的南辕北辙喂了点菜叶子,小东西吃得挺高兴,他凑在笼子前面啧了一声:“你这仓鼠是猪品种的吧?”
南辕北辙不理他,继续咔嚓咔嚓地啃叶子。
算了,毕竟是和他同居了挺久的家里唯一的活物,勉强算个室友,还是不嘲笑室友的好。
南北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决定过五分钟再去洗碗。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风,还挺大的,一直蹭得卫生间里大开的窗户咯吱咯吱地响。
房间里黑咕隆咚的,窗帘时不时诡异地随着风声而动。
南北挺怕鬼,偏头看着莫名可怖的窗帘却下意识喊了一声:“适宁?”
喊完他就笑起来,也不怕了。
他想,怎么可能是韩适宁呢?
也许是黑咕隆咚的房间里不
停摆动的窗帘让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寒假的时候没把窗帘打开透透气了,南北从沙发上爬起来,赤着脚进了房间一把扯开了窗帘。
哗啦一声,房间里的地板上洒落一把黄昏。
南北抬起脑袋,正要伸出头往窗外看的时候,愣住。
对面的,低着头沐浴在夕阳里正在给窗台上一排齐刷刷的绿色仙人掌浇水的人听到动静,抬起眼睛看过来。
是江稚。
????
原来江稚的房间在他对面吗?
江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后笑了笑,这人的表情管理一向很严格,除了昨晚。
南北缓缓伸出右手,极为不自在地朝他晃了晃,之后转身,光着脚走出了房间,连窗帘都没好意思拉上。
他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出来,靠在沙发上用小刀心不在焉地削着皮。
刚刚江稚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个想法。
下颌角线条很完美。
五官被夕阳照得挺分明,全身透着一股清洁感。其实这人身上总是有一种清洁感。
很…闭嘴。南北在心里及时止损。
真的好看。
别说话了。
这个邻居很不错啊。
靠,闭嘴吧。
南北闭了闭眼睛,把没头没脑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扔了出去。
今天的苹果皮怎么这么硬。
正想着,手指一滑,小刀在他的下巴上力度不小地划过。
日啊。
南北倒抽了一口冷气。
虽然已经给过达也比较深刻的教训,但江稚清楚那次只是以自爽为主,并无强烈警告作用。达也什么时候会再来挑事,他自己也没有个明确断定。
就像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快发展成为无休无止的连续剧了。
江稚没因为打工做饭照顾爷爷感觉到累,在这事上面是真的挺厌倦的。
但他沉不住气在达也那里吃亏也是真的。
交代完爷爷不能随便出门也不能随便给人开门之后,江稚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今天开学,虽然他连学都不想上了,但为了不让爷爷担心,还是去一去学校。
去一去,上课另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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