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点点头,边向他走去,边问:“你不看看这一楼吗?”
默一秒,蒋以觉声音颇低地说:“不了。”
徐牧不再劝他,最后看了那幅长江画一眼,随即往蒋以觉的方向走去。
出了展览馆,徐牧发现,连在展览馆旁边的,还有一间小馆,这间小馆今天正在展览今年已经培育成功的新生植物,这些新生植物会摆放在研究出它们的专家专柜中。
看到临近玻璃口专家专柜摆放的新梅盆栽,徐牧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他左右望了望,捡起地上一块比巴掌还大的石头,掂掂分量,瞄准眼前的玻璃就要砸过去。
蒋以觉不明所以,忙先将他拦住。
“怎么回事?”
“这条狗,”徐牧指着专柜上的专家名字,不客气地骂道,“偷了我父亲的研究,还把我爸辛辛苦苦培育的新梅放在他的专柜上,我要为我爸讨回公道。”说完,扬起石头准备就绪。
第11章 吻
蒋以觉抓住他的手臂,快速把他手中的石头拿走:“他偷了你父亲的研究,你砸展馆的玻璃有什么用?”
“那你说该怎么办?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徐牧扑腾蹲下,定在这里不走了,小孩子脾气上来,今天非得做点什么才甘心。
“把你父亲的成果拿回来。”
“怎么拿?”
“从大门堂堂正正走进去,15秒内,抱起那盆盆栽就跑。他的研究是偷来的,肯定不敢报警。”就算真的报警,蒋以觉也有办法摆平。
徐牧讶异,他没想到蒋以觉这么正经一个人,想法比他还大胆。
不过他喜欢。
徐牧站起来,喜爱捣乱的天性让他兴奋且迫不及待:“那我现在就进去!”
“欸,”蒋以觉拉住他的手,说,“我们一起。”
他们并肩一起走进植物馆的大门,馆内工作人员看蒋以觉穿得这么体面,哪里想得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心思,还恭敬有礼问候一声:“晚上好。”
他们走到新梅盆栽前,假意欣赏这株长相讨巧的新生植物,同时注意附近人员走动,伺机待动。
“一,”徐牧开始数数,“二,”
门口保安放松警惕,背过身去伸懒腰。徐牧喊“三”的同时,新梅盆栽已抱在怀里,就在工作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时,俩人默契地往门口狂奔。
“别跑!站住!”工作人员刹那警醒的喝喊和他们的跑步声一起响起。
“五、六、七、八、九……”徐牧心中默默数着蒋以觉说的十五秒。
听见大动静,背过身去伸懒腰的保安立刻转过身,俩人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冲过。
大门是旋转玻璃门,蒋以觉很轻松就跑出去,徐牧转了一圈又转进来,跟正要冲出来的保安面对面,眼瞪眼。
“嗨~你好~”徐牧笑嘻嘻朝懵住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连忙再旋一圈跑出来。
保安回过神后,眼前的大鱼已嗖一下溜去。
蒋以觉见徐牧成功出来,拉起他的手,往车库方向奔去。
“站住!站住!”保安双脚打滑跑出植物馆,戴正险些要掉的帽子,边追二人边喊,“不准跑!站住!”
交纵的跑步声在空荡的车库内来回响,蒋以觉的车就在眼前,可保安也紧追在后面。
就算来得及上车,开车也来不及。他们果断放弃上车,转而跑去另一条路。
“这里!”蒋以觉带徐牧躲进楼梯房,把唯一可以进来的门紧锁上。
他们贴着
门,听见门外保安大骂、跺脚离去。门外回归安静后,徐牧知道,他们安全了。
徐牧累得把盆栽放在地上,喘着大气,看同样喘气的蒋以觉,笑起来。这个恶作剧很疯狂,也很刺激。和蒋以觉度过的这几个小时,徐牧很开心。他以前和谁在一起都没这么开心过。
有时候徐牧觉得,他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经历过很多事。
在兴奋细胞活跃的催使下,徐牧做出一件他曾经以为蒋以觉会对他做的事。
他亲了蒋以觉一口,飞快如蜻蜓点水,意欲却很明确。
吻完这一下,徐牧扬起一个小小得意的笑,犹如偷到一块糖吃。
蒋以觉不可避免地一怔,稍怔过后,便抚着徐牧的脸,吻住他方才贴过来的唇。
刚才还小小得意的徐牧,这时倏然紧张起来,他没想过,他的初吻会诞生在这狭小、封闭、幽暗的楼梯房里。他好奇又羞赧地承受蒋以觉的吻。
蒋以觉的吻起初温柔,而这温柔就似刚来到陌生地方时的伪装,不出半分钟,温柔的外衣卸下,他把徐牧抵在墙上,加深加重地继续这个亲吻,略显粗鲁的吻不似平时温雅,仿佛是忍耐已久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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