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允许老子改改生活态度了?baiser!baiser!baiser!”韩远玉高声朗读,犹如隔壁附小复习课本的小学生。
辛流光目瞪口呆,摇摇头叹:“爱情的力量,真他娘伟大。”
韩远玉合上书,摸着额头,叹出一大口气:“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值不值,我觉得她在吊着我。”
辛流光想睡觉,不想和他深入这个话题,敷衍应道:“你别让她吊着不就行了。”
“哎,你不懂。女人越吊着男人,男人心就越痒。你巴巴地凑过去,人家反倒不稀罕。”
徐牧在发呆。真正陷入恋情的人不会像韩远玉这么大动静,只会一个人悄悄摸摸地发呆。
听韩远玉说到这儿,大概是觉得听到教学经验,他竖直耳朵,仔细听着。
“所以,我跟你们说,蒋凝宥一定是在吊着我。这叫欲擒故纵,这是战术,懂不?”
好,学到了,他徐牧又学到了。
作者有话说:
飙车有违交规,切勿轻易飙车。
第13章 纵
徐牧蹲在田地里,双手握着手机,看着手机屏上的号码,发呆。
他该联系蒋以觉。他这次坚定了这个想法,但他陷入新的纠结:要不要现在联系他?这个点联系他合适吗?联系了该说什么?
大豆上不知哪里冒来一只金龟子,徐牧眼睛一亮,立马拍下照片,编辑一条带图短信:最近田里来害虫,甘蓝又出现根腐病,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受者蒋以觉,发送。
看着发送出去的短信,徐牧继续发呆。
两分钟后,没收到回信,徐牧顿足抓狂:“他不回我!!他是不是觉得我的问题很弱智?!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问这种弱智问题!撤回撤回!撤不回啊啊啊!!”
徐牧,一个外表放浪形骸,堕入爱河中就变得十足少女的男子。
就在他抓头哀嚎之际,一条最新短信让他秒速恢复常态。
他迫不及待点开短信,只见蒋以觉回复:将蓖麻移植到大豆旁边能减少你说的“虫害”,金龟子害怕蓖麻的气味。韭菜种在甘蓝旁边,可以防治甘蓝的根腐病。
徐牧把短信往下刷了两次,只有这两句话,没有其他的。
他皱起眉喃喃自语:“怎么不说点别的,真这么正经地解答了?不问问我最近怎么样?晚上有没有空什么的?”
还没来得及失落,手机铃声响起。
徐牧一个大惊失色,手机差点滑出去,握了两下才握紧。
他大吸一口气,强使自己冷静下来,接起电话,先是一声咳嗽,再是“喂”了一声。
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
他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
“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蒋以觉应该是刚忙完,徐牧能听见他那边还有人在讨论公事。
“怕你在忙嘛,发短信你看见了晚点回也不要紧。”徐牧装作大气,好像刚刚蹲着回信的人不是他。
“你想得挺周到。”蒋以觉夸他。随后问,“晚上有空吗?”
徐牧一个“有”字就要出来,猛地想起韩远玉今早说的话,耳边仿佛回荡着那家伙的声音:
越巴巴凑上去,男人越不稀罕!要吊他!吊着他!
“我……晚上有事。”徐牧咬牙拒绝了。
蒋以觉紧接着问:“明晚呢?”
徐牧嘴巴张了张,耳边那个声音阴魂不散:欲擒故纵!欲擒故纵啊!这是战术!战术懂不懂!
“明晚学校有活动。”徐牧忍痛一拒到底。
蒋以觉略觉失落地说:“哦,那只能改天了。”
“是啊,只能改天了。”徐牧握拳闭目痛悔,语气仍要强作镇定,“那你忙吧,改天再联系。”
结束和蒋以觉的通话,徐牧第三次揉发抓狂,暗暗想:这招要是没效果,他就把韩远玉横竖混着切!
两天,自那天农田结束通话后,徐牧整整两天没和蒋以觉有任何联系。
徐牧感觉整个人都枯萎了,两三天时间被自己抓下的头发估计可以做根小毛笔。
夜里无数次怒问苍天:妈的到底谁吊着谁啊!
他徐牧还是道行太浅。难以冷静地等待时机。他这么跟自己说,一定不能主动打破这个局面,不然对方就会清楚他的意图从此抓住他的软肋了。
徐牧煎熬地修炼自己的道行,煎熬地忍耐,煎熬地在课上反复点开手机。
隔壁桌辛流光和韩远玉聊天聊得热切。
“我看她根本不记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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