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徐牧,即便是上辈子的徐牧,所有的爱也在漫长的等待中,被蒋以觉的绝情消磨殆尽。
他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一眼也不想再看见!
闻见动静的护士总算赶来,看见摘掉输液管还脱掉病服的徐牧,一下子着急,边大喊着:“哎呀!你怎么把点滴摘了!”边上来要把徐牧推回病床。
徐牧蓦然一震,回想起当初被那些护士锁在病床上虐待,激动得推开护士,躲得远远:“走开!别碰我!”
他躲在角落里,双手抱住自己,惊恐地看着护士,仿佛一只受伤的幼鹿。
“徐牧,你冷静点。”齐洺桓安抚道。
“你让她出去!”徐牧双手将自己抱得紧紧的,看护士时眼中的惊恐一点不减。
护士感到很懵,齐洺桓好声劝护士先出去。
护士走后,齐洺桓问躲在角落里的徐牧:“她走了,你冷静下来了吗?”
徐牧眼中的惊恐消失了,只是还不肯离开那个角落:“我很冷静,我现在只想回去。”
“你把点滴打完……”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去!”徐牧坚持道。
齐洺桓对徐牧的任性无可奈何,唯有说:“好吧,我会找人送你回去,但你听我的话,再去让医生看看。医生确定你真的没事了我们就出院。”
“我……我不想看医生。”
“那你就不能回去。”齐洺桓拿出了老师的威严来。
“……”徐牧嘴唇微撅。
这幅可怜的表情,对齐洺桓来说没任何效果:“你必须去看医生。”
各退一步,徐牧听齐洺桓的话,让医生再给他做了一次检查。
医生说徐牧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开点药吃就好。
到药房拿了药后,徐牧连酒店都不回,直接就要回家。
齐洺桓问他:“不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吗?”
徐牧很坚决:“我不想再去那个地方。”
他不想再看见酒店附近的精神病院,那是他的地狱。
齐洺桓明显察觉到徐牧的不对劲,他尝试性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突然情绪变化这么大?能不能跟我说说?”
徐牧摇头,他没办法说出口,那是他一点也不想去面对的现实。他带着歉意说:“齐老师,我没能好好完成协会的第一次作业,我很抱歉。但这件事……我现在真的说不出口。”
“好吧,你不想说我不逼你,等你哪天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至于这次活动,你不用觉得抱歉,谁也料不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以后会里还会有很多事需要你,回去养好身体,养好精神。你放在酒店里的东西,我会帮你收拾好带回去。”齐洺桓笑着拍了一下徐牧的肩膀。
徐牧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谢谢。”
当天下午,徐牧就乘车回了家。
徐牧那几天状态很不好,连续两天躲在房间里,任父母怎么敲门都
不肯出来。
直到两天后,徐妈妈捧着一碗汤再度要敲打那扇门,手还没挨着门板,门便开了。
徐牧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发红的眼眶,水肿的眼,一头凌乱的头发出来。
捧过母亲手中的鸡汤,徐牧坐到餐桌前,慢慢地喝。
徐妈妈想去问儿子到底发生什么事,被徐博才拦住。
“孩子的事情,让孩子自己解决。”
听徐博才这么说,徐妈妈只好作罢。
徐牧花了两天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态。
过去的事无法改变,他爱过那个人,他受过伤,他人生漫长地黑暗过。
但现在,那些事情都已过去。他获得了重来的机会,他要过好这段人生,不要再重蹈覆辙。
翌日,徐牧收拾心情,照常去上学。
一到班级,韩远玉就笑得贱兮兮地过来:“老徐啊,这两天去哪了?又跟你那情人欢度蜜月去了?”
“……”徐牧看着他,不言。忽然,伸出双手将他抱住。
韩远玉整个人呆了,过了好久,惊慌又不好意思地笑:“哎哟卧槽,你怎么了突然?你这样……哥不习惯啊。”
“怎么了?你们干嘛呢?真情相拥?”
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辛流光和万砚明走过来,正想好好调侃一番。不想,徐牧另一只手伸出去,也抱住了他们。
四个大男人在教室抱成一团,画风异常诡异。
辛流光身子僵了僵,扭头问韩远玉:“这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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