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一本正经道:“阿娬说厉害,那可能就是还行吧。”
旭沉芳斜睨他道:“会不会太谦虚了?”
那不然呢,要他自己夸自己?
殷珩若无其事地牵了牵衣角,道:“做人还是谦虚点好。”
孟娬道:“我家阿珩甚少夸人,他说还行,那就是我说的非常厉害了。”
那时旭沉芳很想给她一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
知府既然是被射杀的,凶器显而易见,就是深深没入木桩子的那支箭。官差来拔箭的时候费了点力气才拔出来,用布包着,转头拿去呈给左承锦。
适时,那些去追拿刺客的护卫终于回来,左承锦一边拿着布料包着的血箭看了看,一边问护卫:“刺客追到了吗?”
护卫押了两个人上来,被摁跪在地上,道:“只追到两个,其余人都跑了。”
还不等左承锦开口询问,那两人就满头大汗地开始叫冤枉,说他们根本不知道知府被杀。
护卫冷冽喝道:“大胆狂徒,还敢狡辩!你们不知道,那跑什么!”
其中一人道:“我们……我们只是寻常喜欢偷偷荷包,在楼里正寻机会下手,哪想会看到官差,一时心虚就跑了……”
另一人又补充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搜搜我们怀里,今天乞巧节在街上刚偷了几个荷包!”说着就朝官差挺了挺胸膛,让他们来搜。
在左承锦的示意下,官差往两人衣兜儿里搜了一把,果真搜出几个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荷包,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且荷包里或多或少地装了些碎银子。
周围有百姓看着,也不能胡乱冤枉他们就是杀人凶手。并且这杀人手段如此杀伐利落,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这两个人之手。
等审视完了血迹斑驳的箭支,左承锦才问护卫:“这是杀害知府大人的凶器,你们追拿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身上有携带弓箭了吗?”
这一语问出关键,护卫这才如醍醐灌顶。周遭观看的百姓也恍然大悟。
护卫当时一冲进酒楼,立马就被这几个小偷给吸引了注意力,于是下意识就认为他们便是刺客。可现在回想起,他们追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身上是有弓箭的。
他们极有可能就只是惯偷,对官府人员由着本能的心虚畏惧。
这样一来,不排除刺客把杀人的凶器还藏在这酒楼的某个地方,或者说凶手根本就另有其人,却因这一疏忽,而早已逃之夭夭了。
随后左承锦让官差搜查所有二楼三楼临窗的房间,任何犄角旮旯都没放过,结果别说弓箭了,连片箭羽都没能找到。
最终左承锦让人把那两个小偷先带回去候审,把街道清理出来供百姓通行,酒楼也派了官差守着。
知府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此命案还有待后续详加审理。
官府要一边继续追查凶手,一边向上面汇报,上头需得及时任命一位新知府来处理这件事。
焦头烂额的官差们丝毫没发现,他们前不久才抓进牢里的孟娬,眼下已经在外围和别的百姓一起当吃瓜群众啦。
除了留守在酒楼的官差,等官府的其他人都撤出以后,孟娬和殷珩、旭沉芳三人才打街上走过,回了家去。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她确实不用搬家了。
知府都挂了,还怎么找她麻烦?旭明宥的后台倒了,估计他都已经自乱阵脚了。
路上,孟娬看了旭沉芳一眼,问道:“那同知大人是跟你一头的么?”
如若不然,左承锦也不会在她被抓进牢里后及时出现并保下她了。
旭沉芳眯着眼道:“也算是有点交情吧。”
孟娬也眯着眼,不过左承锦不怕保下她会得罪知府吗?他们做官的应该很懂得权衡利弊,为了一点私人交情就和上级交恶,那是极不明智的行为,除非……这个时候得罪知府也没什么太大影响了,因为他知道知府会在今夜玩完?那旭沉芳又知道吗?
不过话题到此为止,谁也没继续往下说。
醉春风。
知府从凤梧这里离开以后,凤梧便让身边丫鬟更换了床褥,自己沐浴更衣,并让丫鬟传话下去,若是知府半夜里还来,便说她已经休息下了。
后来凤梧洗漱干净后坐在妆台前,神色凄然地看着铜镜里自己的那张脸。男人都喜欢她这张脸,为什么有的男人却不喜欢呢?
还不等她睡下,丫鬟就咚咚咚地跑上楼来回话,进房时还气喘不停,表情也不太对劲。
凤梧拿着梳子梳头发,随口一问:“知府大人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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