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无言地看了他片刻,倏而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又辗转吻了吻他的唇。
殷珩握着她腰肢的手紧而有力,反客为主地将她拥吻。他及时退出来,神色渐深地看着孟娬湿润嫣然的唇瓣,她下意识地舔舔嘴唇,他温然低笑道:“你娘来了。”
方才夏氏的脚步声在回廊那头响起的时候他就想说,只是他贪恋她的美好一时耽搁了,等话音儿一出口时,夏氏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外。
夏氏进屋来时,孟娬一时反应不及,仍还坐在殷珩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颈子。她一回头,冷不防就对上夏氏微变的脸色。
夏氏立刻转过身去,嘴上道:“大白天家家的,不知羞!还不下来自己坐好!”
猴不归跟着夏氏进屋,见状呲牙咧嘴地笑出声,还捏了口哨,拍拍手掌,唯恐天下不乱。
夏氏看见猴不归如此兴奋,又严肃道:“你二人当收敛检点,不归都跟你们学坏了!”
孟娬忙从殷珩身上下来,抖着面皮拂了拂自己的裙子。毕竟被夏氏抓个现行,她面子上还是有点尴尬的。
殷珩则低头若无其事地牵了牵自己的衣角,神态间没有一丝被撞破后的窘迫。
孟娬道:“下次一定注意。下次我会记得把门关起来的。”
夏氏回头瞪她,道:“关起门来干什么?!”
孟娬一时顺口,话就从嘴边溜了出来。这关起门来,她当然是要把阿珩这样那样啊,可这话当着她娘的面说还得了,她娘非得炸毛不可,再揪着她的耳朵念上个几天几夜的女则女戒,想想都要疯。
于是孟娬挠挠头,急中生智道:“当然是……学算盘,阿珩算盘打得可好了!”
殷珩噗嗤一声笑,一本正经道:“阿娬你想学算盘,下次我教你。”
孟娬又被他的笑容迷惑了去,一时看呆了,而夏氏见此形容,脸更黑了。
猴不归又捧腹笑,然后握着双拳,伸出两只拇指弯曲相对,嬉笑着示意殷珩和孟娬是男女一对儿。
夏氏道:“学算盘不用关门,光天化日不许关门!”
孟娬本想打哈哈,把夏氏的注意力转移到她和殷珩的事情上来,这样夏氏兴许就忘了要说别的什么事了。
可夏氏带着很强的目的性来,她很快就把孟娬和殷珩动作过于亲密的事情揭过了,在桌边坐下,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夏氏招手,还让猴不归也来她身边坐下。
夏氏看了看盒子里装着的一张张银票,她在穗乡生活了那么多年,从不曾见过这么多的银票,不由震惊道:“这些,全是这阵子赚来的吗?”
孟娬道:“除去之前当玉佩的两百五十两要还给旭沉芳以外,还剩下几百两多的,全是盈利。”
“怎么会这么多……”夏氏原以为能赚个几十两就很不错了,但是结果翻了十倍。
孟娬道:“积少成多嘛。以后娘不用省着这省着那了,眼下吃穿不愁,将来还会越来越好。”
“阿娬。”夏氏一阵欣慰过后,正色看着她,开口道,“有件事娘一直没问你。”
孟娬挠挠头,听夏氏道:“你是娘看着长大的,咱们在穗乡的时候也没种过棉花,你是怎么知道用什么办法能给棉花驱病的?你用的这办法,娘从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光她没见识过,就连城里城外那么多种地的老百姓也没见识过。
难怪夏氏要问了。
面对夏氏疑惑的眼神,孟娬又不禁挠头,然后端起认真的表情,道:“我若说了,娘会信我吗?”
夏氏道:“你说了,娘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孟娬道:“其实是外公告诉我的。”
夏氏愣了愣:“你外公告诉你的?”
孟娬道:“早前,我做梦梦到外公了,梦到他在种棉花,然后给棉花兑了药,用喷洒器喷洒。外公说只有这样,棉花才能长得又白又大。”
夏氏半信半疑,孟娬又一本正经胡诌道:“外公是从外地搬到穗乡来的吧,在梦里他说他以前在别处就是种棉花的。外公肯定知道城外会有棉花地生病,才事先给我托梦,在梦里我没当回事,但好在事后总算是想了起来。现在想来,是外公在天有灵,在保佑我们呢。”
夏氏一时感怀,道:“真的?”
孟娬用力点头道:“真的。外公放不下我们,他会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
幸好殷珩先前提醒了她两句,她才能有所准备。把她素未谋面的原主的外公搬出来,孟娬也实属无奈之举。她宁愿让夏氏相信,真的是外公在天保佑,至于其他,是不能轻易对夏氏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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