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明宥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再次拉拢二爷三爷一起对付旭沉芳,原本气氛渐好,可不知为什么,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
旭明宥草木皆兵,连忙跑到门缝边偷看,问外面的随从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从应道:“大公子勿慌,是酒楼里的伙计给别的客人上错了菜,还不小心撒人身上了。”
所以那客人闹起来,不依不饶,才扰乱了二楼的秩序。
眼看着那边闹事的越闹越过来,就快靠近旭明宥的雅间了。随从当中只好拨出两名上前去阻开他们。
这时又有伙计风风火火地往二楼送菜,还没送到,不知身后是谁推了一把,刚做出来的滚烫的菜肴就又不小心泼在了随从的身上。
二楼吵来吵去,一时乱了套。
先前楼下那个中年男子抢了伙计手里的两盘刚出锅的热菜就往这边走了来。
伙计连忙劝阻,可他置若罔闻,伙计只好匆匆地跟上,道:“这位爷,这菜是别桌的,您要什么菜再点,小的一定尽快给您上!”
说话间,他已走到旭明宥的雅间门前。
随从见状立马全副戒备,还来不及开口问,他便直接把手里的热汤热菜朝随从的面门上泼去。
热汤热菜里还铺着一层红红的辣油,一沾随从的面部五官,随从被烫得失声大叫。
另外些个随从见状,连忙拔刀来对付。
他手里的空盘子一手敲在一个随从头上,盘子碎成了瓷片,正好给他行凶。
先前楼上的吵吵闹闹一下子见了血,顿时变成仓皇喊叫。
随从一下子倒下数人,他手法老辣,这些随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破开随从的围攻,直接就推了门进去,转手把门闩住。
门外仅剩的几个随从都面有恐色。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且看地上躺着的随从,全都被那人毙命。
要是他们再奋力地踢开门冲进去,多半也是会向地上躺着的随从一样。故一时间几个随从对视了两眼,明显皆有迟疑。
旭明宥看见闯进来的人,直接吓傻了,呆坐在桌旁,一动也不敢动。
而旭二爷旭三爷反应比较快,连忙一股脑地抱头往桌子底下躲。
他们不识得来人,可旭明宥怎会不识得,即使他乔装过了,旭明宥闭着眼睛也能认出来。
他一身匪气,不是当初那个落单逃走的山贼匪首又会是谁!
旭明宥一直抱有侥幸,以为城里正在到处通缉他,自己又在家躲了这么多日一直都相安无事,想来这匪首可能根本不敢进城。再加上今晚到处是人,旭明宥又有这么多随从保护,匪首万不会丧失理智在这里动手。
然而旭明宥错了,对方是山贼,只要一有机会,想杀就杀。
随着匪首向他走近,手里还拿着一枚瓷片,瓷片上滴着黏稠的鲜血,旭明宥开始颤抖,越近,他越抖得跟只筛子似的。
“大、大哥……”旭明宥脸色青白,哆嗦着唇,“你听我说……都是旭沉芳的阴谋,全是他做的……”
话音儿一落,匪首一脚踩在他的座椅上,手里揪着他的头砰地扯到桌面上,他便像只待宰的羔羊,把白生生的脖子露在匪首的面前。
那桌子随着匪首粗鲁的动作晃了晃,吓得桌子地上的旭二爷和旭三爷也在发抖,却连声都不敢出。
匪首眦着眼眶恨恨地盯着旭明宥,道:“老子的兄弟因为你这杂种,一个不剩地全死了,你放心,谁都跑不掉。老子先宰了你,再去找其他的算账!”
说罢不再多废话,匪首径直捏着手里的瓷片,对着旭明宥的脖子就切了下去。
“饶命……求求你饶命!”旭明宥惊恐惨叫,本能地伸手来反抗。
匪首直接撇断了他的双手,使他再无抗争的余地。
他唯有极力地瞪着眼眶,鲜血从脖子的切口喷出,很快濡湿了他的衣襟和桌面上的锦布。
可那瓷片不如刀快,而是一下一下犹如钝刀割肉,让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又活不了,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的血带着生命力不断流失的滋味……
到最后,旭明宥张口却说不出话,污血亦从他口中漫出。直至最后一口气咽下时,他仍瞪着一双眼睛,眼里爬满了绝望。
匪首手里没停,硬是有瓷片把他的头颅从颈子上给大力地切了下来。
切口十分不平整,血肉粗糙又模糊。
匪首拎着那头颅的头发,解气地看了两眼,然后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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